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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印象里,徐医生就是儒雅成熟,谦逊有礼的代名词。
总下意识以为徐医生不会抽烟也不会喝酒。
但只是意外,并不会反感。
反而,他也忽然很想抽。
他之前上学,听很多同学说“一根烟,赛神仙”。
毕竟那时候年纪小,他也好奇过,不过那时他的生活费很吃紧,没有多余的钱拿来消遣。
后来长大了,知道抽烟对身体不好,也就没有尝试过。
不过,他身边很多同学都会抽烟,什么压力大了,分手了,挂科了,就会叼着烟开始消愁。
所以……真的可以消愁么。
青年的眼神有些涣散,失焦。
徐京墨以为兔子是对烟味敏感,于是将烟拿进车里,准备灭进车载烟灰缸。
男人刚把烟灰缸盒弹开。
指缝间的烟却忽然被抽走了。
陈空青依葫芦画瓢,用手指夹着烟,而后,把滤嘴送进了唇里。
他不知道怎么抽,于是猛吸一口。
徐京墨在烟被抽走那一刻,便怔住了,如墨般的瞳孔倏然缩小。
等他再回过神来时,兔子已经叼着他的烟在咳嗽了。
没错。
是他,抽过的烟。
男人的耳根骤然浮上一层殷红。
陈空青这一口吸得太猛,喉咙像是被喷了辣椒水,疼得他又咳又喘,夹着烟的手指都在猛颤。
蓦地,指缝里的烟便被抽走。
徐京墨压下脸上的浮晕,冷静地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口吻有些严厉,手掌却很轻地拍在青年因咳嗽而弯下的后背:“不是这么抽的。”
“咳咳咳……”陈空青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喉间的火辣感还没消弭,但还想再试:“那是怎么抽的?”
徐京墨的眉心微微蹙起:“学这个干什么,不许学。”
“为什么不许。”陈空青垂着眼,不知在看什么,声音很轻,轻得就像是小猫在叫:“我很难受呢。”
徐京墨抚在青年后背的手掌动作微微一顿:“哪里难受?”
兔子那双好不容易褪去一点红的眼睛,又蓦地被浸红。
陈空青挺起背,大衣也随之滑落。
他伸出手,对着徐京墨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里,这里要痛死了。”
徐京墨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这一刻也快痛死了。
“徐医生,你能治吗?”陈空青吸了吸鼻子,鼻尖开始发酸。
他知道自己现在大脑都是糊的,说的话做的事也没什么逻辑,所以说完之后,陈空青又揉着眼,企图把眼里的湿润都揉走:“对不起,徐医生,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
“不用说对不起。”徐京墨也很希望自己能有这样的医术,治好这只兔子,“外面下雪了,要不要下去玩会儿。”
他只能试图转移兔子的注意力。
陈空青抬眼看了看窗外。
雪不大。
落雪也是很细很微小的雪米。
细细密密的从空中撒下来,有些像食盐。
长这么大,他几乎没见过雪。
幼时和外婆一起生活的时候有可能见过,但都被他忘记了。
所以这大概算他第一次见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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