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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阳辞对叶阳归说:“双臂均有红点与淤青。眼睑、口唇、手掌、甲床苍白,体温偏低。”
叶阳归点头:“与我把的脉象对上了。他是弱脉,脉象沉细,重按才能触及,说明阳气不足。加上细脉,脉管细小如线,按之无力,主气血两亏,说明久病体虚,想来已持续数年。”
叶阳辞又问:“来之前,你去偷翻过周院使的近期医案与方子,也暗中查了药房的出库单,结果如何?”
叶阳归答:“虽然我看得匆忙,但并未现异常之处。周院使开的都是补益气血的方子,药材也没问题。”
叶阳辞回头端详秦温酒,皱眉道:“去年我见他时,还没这么严重。倘若药方与药材都对症的话,为何短短一年,从血亏恶化为血涸?”
他又坐回榻边,抬起秦温酒的手臂,仔细观察那些淤青与红点:“这些红点像是针眼,但比针灸造成的针眼大得多……针灸会避开脉管,以免出血。可这一片片淤青,倒像是脉管被粗暴刺破,止血不及时导致……”
叶阳归立在榻边同看,认可地点了点头。
叶阳辞抬眼,审视着秦温酒的神色。“八皇子殿下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瞒了整整两年?”他想了想,又补充,“不止两年,在我还是翰林院编修时,殿下就开始逐渐消瘦了,但那时看着不明显,无意间听太医说是胃口不佳,我也就没多问。”
“太医说得对,我是胃口不佳。宫中饮食我早已吃腻,若是能去到民间换换口味,兴许就好了。”秦温酒的声音平淡无波。
叶阳辞摇头:“不对。殿下从前总是逼我带你出宫,一会儿说私奔,一会儿喊救命,我都当你在说胡话。可如今回想起来,这‘出宫’之意,恐怕不是换换饮食口味这么简单。
“去年腊月底,你我见过面,那是你第一次对我说你‘快要撑不下去了’。我以为你是因为成年后仍不能封王、开府,而皇上又迟迟不立储君,感到憋屈与不甘。
“所以那时我劝殿下,弄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想当太子就去争储,想当闲散王爷就去就藩。我不希望你把我,或者把任何人当成救命稻草,在生拉硬拽中一同溺毙。我希望你用男子汉的手段去争取,别总在我面前哭哭啼啼。”
秦温酒此刻异样地平静,仿佛疯气都沉淀为死气,脸色惨白地看他:“我记得你说过的,‘要么狠,要么忍,要么忍完再狠’。但是截云,我忍了三年多,每次都觉得快要熬到头了,等事成之后,我就能得到许诺的奖励,那对我极为重要。
“我也想过狠,可我又能怎么狠?人伦、纲常、先生的传授与父母的教诲……我从小习得的一切道理都告诉我,‘这是你必须做的,是你的责任,是人之所以为人而有别于野兽的根本’!
“我不想一步步耗到油尽灯枯,但也不想在史书上遗臭万年,我能怎么办?截云,你说我能怎么办?我只能疯了!只有在疯的时候,能随意泄我的恐惧与恨意……我好恨啊!恨他,恨这座宫殿,恨无法挣脱的命运,恨我自己——也恨你!”
他猛地伸手,用力掐住叶阳辞的脖颈,在恨意中咬牙切齿:“你不想帮我,也帮不了我,甚至连留下陪我一起受苦也做不到!我这么难过,你又怎么敢快活,去和别人卿卿我我!叶阳辞,如今我不要你救了,我只想死死拽着你。我若是能活,将来你是我龙椅旁的侍臣,我若是死,便要留下遗书让你陪葬——”
叶阳辞这次没有以掌刀打晕他,而是伸指按在他颈侧的脉窦处,过了几息,秦温酒骤然瘫软,失去知觉。
“哎呀这个疯子,怎么说掐人就掐人!”叶阳归心疼地检查弟弟的脖颈,几道指痕已经红肿浮起,“我刚才就该一把药粉将他迷晕。”
叶阳辞揉了揉脖子,沉吟道:“秦温酒有什么重要的事想告诉我。但他深怀顾忌,这顾忌一方面出自于欲望,他不想苦熬之后的获利落空;另一方面他也被伦常与恐惧束缚,又找不到解救者。”
叶阳归一边给叶阳辞涂抹化瘀消肿的药膏,一边说:“回头想想,他方才的话虽然有些疯癫,却值得琢磨。”
“对,其实他今日已经透露了很多隐情,但因精神濒临崩溃,无法正常表达。”叶阳辞把衾被拉到秦温酒的胸口,起身离开榻边,“这件事我会上心,想深入调查一番,能把他拉出泥沼是最好不过。”
叶阳归叹了口气:“那么我们要快,他时日无多了。方才我把脉,觉得他若是这样恶化下去,最多只能再活两三个月。”
叶阳辞略一思索后,冷不丁问:“十一皇子今年十岁了,对吧?九、十皇子好像分别是十五岁与十二岁,小孩子长得真快啊。”
叶阳归颔:“对。尤其是九皇子,这两年抽条拔节,已经有点小青年的样子了。”
叶阳辞又问:“之前的七位皇子是怎么薨的,你还记得吗?”
叶阳归想了想,回答:“大皇子与二皇子薨得早,建国前随父辈们南征北战时,折在沙场上的。三皇子到七皇子都是在建国之后因病去世,去世时也都刚成年不久。”
“具体什么病,查得到吗?”
“宫中贵人凡经太医之手诊治过的,太医院中会留下医案记录和药方,以供有争议时倒查。但多年前的医案,能不能找得到就不好说了,我会尽力。”
“那就拜托载雪,多费心了。”叶阳辞说,“另外,翰林院中有国史馆,我也会去查一查关于建国之前的记载。明日我便开始去翰林院点卯。”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秦温酒的病不仅与他本人有关,还牵连甚广,背后的秘密藏在经年累月的阴影里,掀开之后怕是要成为一场摧毁宫阙的风暴。
但事情往往如此,不是你知道它难做、后果难以预料,就可以心安理得不去做的。
这世上总有些人,愿意怀揣“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孤勇,去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冒险,譬如叶阳辞与叶阳归。
第13o章将在外君命不受
隶属于翰林院的国史馆内,一摞史书搬放在桌面,新上任的学士大人态度温和:“有劳宋承旨了。本官为编撰会典查阅史料,不欲被人打扰。”
负责国史馆的承旨宋谦劳当即拱手道:“下官明白,这便告退。”
房门紧闭,叶阳辞翻开书页,仔细查找建国前的记载。
大皇子、二皇子相继陨于乱世,一个是在渡江之战时沉船落水,一个是攻打前朝东都时身中毒矢。他们的行为轨迹清晰,看着死因都没什么蹊跷。
但叶阳辞前后对照着看,不断挖掘细节,倒叫他现了别的矛盾之处——
这两场关键战役的主帅,一直公认是延徽帝秦檩。建国三雄的位之功,也是在这两场战役中定下的。可是为何时间与地点对不上?
按照之前的行军路线,襄阳渡江之战时,秦檩应该还在湖广镇压三苗之乱。反倒是长公主秦折阅‘奇袭船厂’的作战记录,较为吻合渡江战的前期筹备。
而至关重要的夺都之战,记载就更混乱了。一处说秦檩身先士卒,率队架起城墙云梯,拿下登之功。另一处又说秦檩于危急之际,及时运来大量投石机,扭转局势。到底哪处记载才是真实?
……还是说,两个都不真实,都是撰写人编造的,故而自相矛盾?
不,战役是真实的,战果也实打实取得了,否则大岳也不可能荡平乱世,立国建朝。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战功是移花接木的——这两场大战的主帅,并非秦檩!
襄阳的渡江之战明显像是秦折阅的手笔,那种燃尽一切有生力量、强行冲破封锁的打法,与她的性情也吻合。
而夺都大战时,“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上屋抽梯、反间计”四个战术诡计环环相扣,一套组合拳似的打下来,叫敌方左支右绌,难以招架。前朝末帝中计后临阵换将,导致最终防线崩溃。
叶阳辞的耳边,忽然响起自己曾与秦深的一番促膝长谈,在他第二次去往高唐王府,为秦深治疗风温病时。
“听闻当年秦大帅作战,总能从千军万马中勘破敌方的咽喉命门,然后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他感慨道,“敏锐又狡猾。”
“兵不厌诈。”秦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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