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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第1页）

【怎么，你在地表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没有不对的地方，只是……”想起对方只在意深渊，艾陵谨慎地说，“这样的方法是有代价的，会破坏原来的方法。”

在和“黑雾”对话了两次后，艾陵已经隐隐摸出所谓的旧方法是什么，大概指的是清道夫相关。

【我知道。但是我和你不同，不，我们四个和你都不同。我们所要追求的只是深渊本身，你是她……】

“是她的什么？”

见“黑雾”久久不回答，艾陵忍不住追问，然而身周的漆黑逐渐消散，熟悉的深渊二层景象再次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之中。

“黑雾”已经离开了，原地只剩下她一个人。

艾陵的目光久久落在身旁的空地，那里原本站着的江亦消失了。

他那么轻描淡写地否定了过往的一切，以残忍的方式拆穿了他的温柔，就好像急着在“黑雾”面前撇清她和江亦的关系。

急着撇清……

艾陵忍不住继续思考这个可能性。或许江亦并不是真的想要离开，而是因为黑雾的出现，他才不得离开。

【咕噜咕噜。】

【至高者，请您继续。】

小黑和韭菜人把艾陵的注意力拉回到现实，哪怕江亦消失了，只剩下一个人。摆在艾陵面前的问题并没有改变——找到深渊教的使者。

“黑雾说我能够监控一二层，这是地图纸的数字达到99的变化吧。”

艾陵的目光落在地图纸上，地图纸上铺满了密密麻麻的线条，记录了整个深渊二层的地型。她的手指点在博物馆的位置，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地图纸的上空出现了3d的图案，博物馆的情况一一浮现在艾陵的面前，她能够很清楚地看到在博物馆中行走的韭菜人和满地的人偶残骸。

她终于明白了黑雾口中的“监视器”的真实意思，这就是字面上的含义，整个深渊的二层都进入了她的掌控之中，只要她想，她就能看到每一个角落发生的事情。

——包括先前她通过体内的灰泥发觉的暗室。

只不过那个暗室如今空无一人，不见深渊教使者和那五个人偶。艾陵忍不住皱眉：“提前逃跑了吗？但是带着五个人偶应该跑不远。”

艾陵不停查看地图纸的3d实况监控，试图找出深渊教使者，却没能发现半点线索，一个不愿意承认的想法涌现在她的大脑。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够快速避开我，会不会有人在帮他？”

艾陵轻轻念出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江亦，你在帮他吗？”

然而还在监控二层的艾陵却遗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尽管在“黑雾”和江亦的眼里，她是特殊的，但实际上她只是一个白环的清道夫。

而毫无防备的白环在二层一旦被注意到，只有“同化”一个命运。

“您好。”

听到“熟悉”的打招呼后，艾陵下意识收回了地图纸，对上了另一个人的视线，那个人的脸上带着艾陵毛骨悚人的礼貌。

在和对方对视的瞬间，艾陵便后悔了，她忘记了，对视在二层是一件必须禁止的事情。

“您好。”

紧接着，下一声招呼响起，保持着同样的礼貌语气，像是在和一个陌生人致以最诚挚的问候。

艾陵叹息一声：“抱歉啊，我不好。”

和秦易笑分离后，脱离了电子书的范围后，她再次在二层成为了“备受瞩目”的大明星，无数的“您好”纷纷而至。

为了避免成为“您好”的一员，她不得不戴上小丑面具，找到通往一层的电梯后，在一群疯狂的“您好”之中，登上了一层的电梯。

隔着透明的电梯外壁，艾陵的目光投向下方的涌动的“您好”生成机器。她突然想起“黑雾”和江亦的对话，假设他们说的是真的，江亦真的在建立新的秩序。

那么底下维持着“友好”交流的人就是江亦想要看到的吗？

望着底下的“您好”们，艾陵内心对他们的恐惧逐渐消失。也许是因为知道了他们异常的原因，她只觉得他们的行为看上去有些可怜。

“如果有机会选择，你们会维持如今的模样吗？”

对着逐渐化成小点的“您好”们，艾陵轻声道。就在此时，一侧的电梯屏幕突然亮了起来，一只熟悉的兔子蹦了出来。

“欢迎来到深渊二层，希望您在这个城市找到快乐。”

艾陵的目光投在电梯屏幕上的兔子，和兔子那黝黑的眼睛对视。不管是第几次看到这只兔子，她都感觉这只兔子仿佛拥有灵魂，它虽然没有表情，但是那一双眼睛太灵动了。

——起码比只会说“您好”的深渊二层人更强。

不知出于何种想法，艾陵说：“兔子，你觉得这个城市美丽吗？”

“欢迎来到深渊二层，这是一个美丽的城市。”

也许只是巧合，兔子的欢迎词意外能够接上艾陵的话。艾陵说：“城市的美丽不仅在于城市本身，更在于居住的人们，只会说您好的人算得上美好吗？”

“欢迎来到深渊二层，这是一个的和谐城市。”

就在艾陵想要继续和兔子继续“单人式”的对话时，电梯门打开了，电梯屏幕也瞬间变黑，兔子的形象也消失在这一片黑暗中。

艾陵收回视线，她拿出地图纸，抱着微弱的希望想要在深渊一层找到深渊教使者。回到深渊一层后，地图纸上的数字同样也变成了99，丰富的3d立体图出现在地图纸上方。

然而她依然找不到使者，只能看到一层的纷争仍在继续。深渊教使者虽然消失了，但是他所做的布置依然在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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