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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西彩看着他唇角似有若无的笑意,一阵恼火。
林西彩往前走,谢拾骑着那辆车幽幽跟在她后面,悠哉,又执着。
林西彩气冲冲往前走,就要走到公交站的时候,突然停下了步子,林西彩盯着身侧那辆可恶欠揍的破山地,忽而泄愤般坐了上去。
她动作很大,带着一种大家一起摔了吧的毁灭心态跳上车,谢拾握着车把的手重重扭了两下,一颗心随着突然晃动的车子狠狠晃了两下,头晕目眩。
谢拾敛了笑意,两条长腿撑在地上,回头看她,正对上一张带着恼意的鲜活的俏脸。
她盯着他,一双清亮的大眼睛瞪得有点圆,娇蛮得让人手痒,几乎忍不住想要伸手过去捏一捏那张脸。
手痒归手痒,此情此景就是把手剁了也不能真的伸过去搓扁揉圆,他用力握
了握车把,将脸别过去,强行转移了注意力。
“抓好了。”他十分正人君子地提醒,“衣服和书包都可以抓,我不介意。”
林西彩不耐烦,“赶紧的吧。”
谢拾抿了抿唇,如愿以偿。
万事开头难,人家心血来潮坐了他一次车,他却好像是拿到了一个什么铁编制,理所当然开始以司机自居。
之前尚且如此,当下更是每天接送人家。
似乎是从那个吻开始,他的能量他的磁场开始变弱,变得很弱很弱,对这个人,他在一点一点失去特权,不仅听不见也看不见了。
他听不见她心里的声音,也感受不到她的位置,这让他没有安全感,非常的没有安全感,让他巴不得一天24小时都粘在她身边盯着她。
林西彩不想在这种破事儿上过分纠缠,想着不过坐个车,久而久之也默认了他的莫名其妙。
这天两个人放学后刚到后门,付砚修的车子正好从别墅开出来,隔着窗子,林西彩撞上付砚修冷淡的视线。
付砚修看了林西彩一眼,又看了谢拾一眼,很快移开。
付砚修当时没说什么,看他们像看两片碍眼的小垃圾。
结果到第二天,谢拾再一次送她回家的时候,二人刚到后门,一抬头看见了付砚修和钟萍。
付砚修在车上,车窗开着,钟萍站在车边,手里拿了一罐泡菜,正顺着车窗往里递。
付砚修随意接过那罐泡菜,目光越过钟萍望向二人,钟萍原本背对着他们,见付砚修往后看,也跟着扭头看了过来。
扭头的瞬间,钟萍愣了下。
钟萍看过去,见女儿坐在一个男生车子后座上,眼睛复杂而微妙。
林西彩回神,大喊不妙,慌忙从车子上跳了下来,“妈?您怎么在这儿?”
钟萍看她一眼,语气尚无异常,“砚修想吃泡菜,我给他拿一罐带走。”
林西彩看过去,跟付砚修遥遥对视。
吃泡菜不能自己去拿?
偏偏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让她妈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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