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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只手中握住只金属打火机,拇指正不断将打火机的盖子打开,再合上,又打开……如此循环往复,在安静的车内不断发出“咔哒咔哒”的焦虑声响。
然后,她突然提到:“朗姆之前就在陆续往海外转移财产。”
很显然,看朗姆现在这个架势,这种安保的严密程度,他估计也是预料到boss要收拾他了。接下来,他要是果断跑路海外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贝尔摩德将打火机扔在了一旁,坐直身体撩了撩头发,又抬起手,放下,一会儿又从口袋中掏出只烟盒,敲出一支烟,捻在手中,又将烟纸捻碎开来,一些烟草碎屑落在腿上。
她又将那支烟丢到了垃圾桶里。忽而拾起之前的打火机,拇指“咔哒”一推,将盖子打开,又合上,……
“咔哒”声突然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贝尔摩德语速比平时快上几分的声音,尽管听上去很冷静:
“阿尔萨斯到底在哪里?”
她看向降谷零。终于,烦躁暴露在了瞳孔之中。
见降谷零又打算敷衍了事,贝尔摩德愈发焦虑了。寻找奥尔加似乎是她在不知所措时下意识的行为。
“我觉得这一切的发展都很不对劲。”
贝尔摩德皱起眉,却又抱着手臂靠回了椅背上。
降谷零瞥了她一眼,神情却依旧很平静。贝尔摩德会觉得不对劲,会感到焦虑是很正常的。在她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奥尔加的算计的前提下。
在贝尔摩德的视角中,就是朗姆突然发疯杀死了琴酒,彻底将自己的小心思挑到了明面上,要与boss正面对抗。
这太突然了。根本不是朗姆一贯的作风。
她不知道,在朗姆的视角中,是boss先对他下的杀手。在长野县,在雪山上。
当然,朗姆对组织也是有想法的。所以才会在听说了琴酒的种种“卧底”行为后,彻底爆发。
贝尔摩德皱眉思考间,突然听见降谷零问:“为什么不向boss申请支援?”
显然,在如今这种情况下,就他们两个人,怕是很难完成杀死朗姆的任务。
对此,贝尔摩德只是极其潦草而又语焉不详地回了句:“不能打草惊蛇。”
而后,这个已经彻底陷入焦虑中的人咬着拇指指甲,自顾自咕哝着,甚至带着点抱怨:
“如果香槟在就好了。”
香槟。
降谷零眼神微动。随即,换上了那副狡黠的、略带挑衅的语气:“我记得,香槟是你的哥哥。”
人在焦虑的时候,通常容易失去理性的判断。所以,在这种时候,套取情报也会事半功倍。
他看见贝尔摩德骤然警惕的眼神,她的唇动了动,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些什么。却此时,
竟是降谷零不得突兀地将刹车踩到底,打断了这一切。
急刹车下,两人因着惯性向前冲去,又被安全带扯回座椅上。
贝尔摩德颇有些狼狈地抬头想起看去。而后,眉头锁得更紧了。
前方,朗姆的车队被十几辆黑色的车子以包围之势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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