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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之母的眷属,侵蚀与共生的平衡者,寄生之种]
[生命之母的眷属,侵蚀与共生的平衡者,寄生之种]
他继续默念着,耳边逐渐响起逐渐放大的细碎声响,密密匝匝地在脑中环绕,细碎的声浪仿佛上千只蝗虫围绕着他制造进食声。
感官模糊了起来,一时间像是被注射麻药般暂时失去了对身体的明确感知。
但都已经进行到这里,他自然不敢中断,努力默念着尊名。
[生命之母的眷属,侵蚀与共生的平衡者,寄生之种]
[生命之母的眷属,侵蚀与共生的平衡者,寄生之种]
[生命之母的眷属……]
不知默念多少遍后,耳旁才响起机械的系统提示音。
【任务已完成】
但他依旧不敢停下。
他不知道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总担心任务完成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错觉。
紧闭的眼皮抖索着,连带着肩膀都在颤抖,他像抓着救命稻草似的继续念着那句尊名。
“生命之母的眷属,侵蚀与共生的平衡者,寄生之种……”
不知又念了多少遍,小刘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已经很难听到之前的钢琴声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祷告时听到的那种窸窸窣窣的声响,如同耳鸣般挥之不去。
片刻后,他迟疑着继续默念着睁开眼,清楚地看到了任务完成提示框后才停下祷告。
可诡异的是,耳边的细密声音虽变轻变缓了许多,但并未消失。
他恍惚地回到了房间里。
自己的症状……是不是有点像连哥被杀死前的状态?
小刘一直不愿意往这方面猜,闭上眼,眼前又是连哥在他眼前被李队捅穿的模样。
说起来,连哥其实对他挺好的。
“我得……瞒着。”
缓缓向后躺下,张大眼睛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小刘反反复复地喃喃道。
他从口袋里摸出纸条展开,焦虑地反复阅读上面的文字,直到昏暗的光线弄得眼花。
“今晚的任务……不能全部告诉队长,但是这个线索得给他。”
他自己搞不太懂上面的规则,需要其他人帮忙一起解读。
“任务内容得改改,那个什幺尊名不能说,否则队长可能会认为我也没救了。
“还有那个钢琴家的注视也得换个说法,不然他们可能会觉得我被钢琴家污染了。
“说不定会不允许我搭他们的飞船,只带其他人离开。”
到天亮前,他一直辗转反侧地思考如何修改任务内容、如何回应可能遇到的追问。
但最后实践的时候还是因紧张嘴瓢了一句。
小刘回忆着,思绪纷飞,渐渐地竟有些习惯脑中的琐碎声响了。
反正李队说离开回响后都会恢复的,他只要活到最后就没什幺事了。
他带着一肚子心事低着头走,不小心走过了头。
猛然驻足,眼前是主楼通往东侧楼的走廊。
昨晚管家送他们去客房的时候介绍过,东侧楼主要是收藏室、议事厅等房间,最下层则是仆人房和厨房。
走廊地面是幽蓝的剔透亮面,将两侧的瓦斯灯和拱顶的花纹倒映得清清楚楚。
一位穿着制式男仆装身影从走廊中踏出,平凡的面容上带着标准的微笑。
他亲切地朝他伸出一只手,似乎是在欢迎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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