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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一脸看破不说破的表情,臊得宋令仪满脸通红。
果然,什么都瞒不了老太太。
“那是他的事儿,我跟鉴之哥哥都定亲了。”宋令仪垂头闷闷道。
老太太短叹一声。
但愿陆裴两家能顺利完婚吧。
…
一连过了好几日,镇抚司内部没有半点消息传出来,陆探微几番托人询问,却连案子的进展都问不到。
往常携礼拜访国公府的人,都快把门槛踏破了,如今陆潜一出事,太子殿下的态度又耐人寻味,朝中大臣们初时以为要拿国公府树典型,以正京都权贵的风气。
但隔天上朝,太子殿下特地说明,陆潜涉嫌买卖禁香的事与晋国公府无关,案子尚在查证,还安抚晋国公莫要惊慌,必会查清事实,还小公爷一个公道。
经此一出,别说朝臣摸不透太子殿下的态度,就连陆探微本人都是懵的。
回府将这事儿与王氏一说,王氏却愁容满面。
“你说太子殿下会不会是……不想我们替陆潜求情,故意搪塞我们呢?”
“不会。”陆探微拧眉,其实自个儿也没几分把握。
“怎么不会,太子殿下说这事儿不牵扯国公府,意思就是不想我们插手,镇抚司那边儿迟迟没有消息,这么冷的天,阿潜待在诏狱里,还不知要遭多少罪……”
都说关心则乱,王氏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急火攻心,病情反反复复就是不见好。连亲朋好友来探病,都被她一一回绝了。
陆妤陪侍病床前,熬得两眼通红。
面对乖巧懂事的女儿,王氏欣慰又心疼,也愈发恼怒大儿的不争气。
傍晚天色暗淡,整个晋国公府乌云密布。
宋令仪来主院探视,里间安静无声,王氏靠倒在炕上沉睡,陆妤将她拉到外间,将白日听来的消息说给她听。
“表姐,你说兄长这回是不是凶多吉少了?”陆妤托着小脸,愁眉不展。
“不至于,这大渊律法写了,买卖禁香只判监禁不要性命。”
宋令仪慢吞吞剥着橘子,又将剥好的橘瓣塞给陆妤。
“那怎么行,哥哥要承爵,身上不能背案子。”陆妤将橘瓣塞进嘴里,嚼了嚼,继续道,“阿父到处托人打听消息,都没个准信儿,还说镇抚司办案效率高,我看也不过如此!”
闻言,宋令仪剥橘子的动作一顿,心里直打鼓。
上次去诏狱,陆潜说他是被人冤枉的,她怕舅舅和舅母担忧过度,回来便没敢说。
若有冤情,镇抚司必能查清楚。
而且这桩案子按理来说并不难办,香料掺了狁香,只要查到供货源头,便知陆潜是否被冤枉。可这么几天过去了,仍没有下文,实在奇怪得很。
大概是宋令仪想的太入神了,刚剥好的橘子,竟把橘瓣丢进白釉渣斗里,橘皮给了陆妤。
而陆妤心里记挂着事,也是魂不守舍的,拿着橘皮就往嘴里塞,尝到苦味儿才回神。
五官紧拧:“哕~怎么是橘皮啊?”
宋令仪不好意思地咧嘴一笑:“橘皮好,理气健脾。”
陆妤撅嘴,摇了摇表姐的胳膊,撒娇道:“表姐,要不咱明日再去趟镇抚司吧,阿母担忧兄长境况,咱们去看看,也好叫阿母安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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