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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会回不来,为什麽不还家?
长安城的家家户户,如今再次说起骠骑将军的功绩,可是他们口中打退胡人的老将军,却再也回不来了。
陇西不是养着外祖之前便训出来的鹰吗,陇西的风沙不是最该认识视它们为无物的外祖吗,陇西的军士,不是都该知道帅旗上的霍字如何写吗?
玉门已经攻下了,胡人也已经退兵了,就连长安城中的积雪都快化干净了,为什麽只有他的外祖,留在了玉门关。
沈逸攥紧了那块绢布,从眼尾落下的泪打湿了衣袖。如今他的外祖,阿姐的外祖,阿娘的父亲,再也醒不过来了。
他仿佛又失去了所有气力,只能任那块绢布飘在暖炉上,被炭火撩上了一角。火苗很快就烧上了素色的绢布,燃起来却又没有什麽声音。
白色的布卷曲到一起,被烧红的炭火烧焦了。黑色的浓烟往外涌着,要随窗外的冷风一起飘到庭院中了。
沈逸才瞥到这块绢布,不知自己为何伸出手来,又想要握住还在燃着的一小块绢布。上面的墨已经任由火抹去了,上面的字他现在已经看不清了。
连带火舌吻上他的指尖也并未察觉,只是死死捏着一小块绢布,想要拿起来,又沉重得拿不起来半分。
绢布和皮肉一同被炭火烧灼,只有刺痛提醒了他,也叫醒了他。
他便这样等着,眼睁睁地看着,任指尖碰上滚烫的火,死死捏住那块绢布。
又看它被彻底烧成了灰,指尖的灼烧感也很快淡了下去。皮肉同样烧焦了,起了大大小小的血泡,就这样搁在暖炉上,徒劳地从指缝漏下方才的灰。
现在什麽都没有了,只有暖炉还不断地燃着,下人候在屋外,无人敢进到房中。
沈逸将手举到面前,仍旧残馀的疼痛还提醒着他刚才的灼烧感。
那块绢布烧干净了,自己也受了这份疼,可是这场梦他也同样再醒不过来了。
为什麽偏偏是他的外祖,他的外祖,也永远无法在玉门醒来了。
沈逸同时又很清楚,他和他的外祖,如今不在一场梦中,往後也不会在一场梦里。
外祖的梦里应该还会有他亲手熬出来的鹰,会有跟他一起把酒言欢的老朋友们,会有陇西从未止息的风沙,会有那杆握在手里的银枪,也会有从不倒塌的帅旗。哪怕脚下白骨成堆,哪怕荒草已经长过了膝,哪怕老爷子再回不到长安来了。
而他呢,将沉在这样的一场梦里,连蜷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坐在暖炉旁,便如卧在大雪里。任寒意侵蚀着他,任疼痛侵蚀着他,只会一遍一遍想起,一遍一遍再想起今日的疼痛,一遍一遍再想起明日的疼痛。
脸上的泪被透进来的冷风吹干了,沈逸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用烧伤的手撑着桌面,将自己撑起来。
尽管眼前发黑,尽管浑身疲软,他不得不站起来,不得不走出去。
他的外祖回到了陇西,永远留在了陇西。
可霍老将军还会回来,回到长安城中,装在棺椁中,被擡回来。
更何况他还有阿姐在宫中,还有阿娘在府中。沈逸不得不站起来,推开门看瞬间噤声的下人,看他们像鸟兽一般四散在府中。
他自然看不到自己如今的模样,也无暇去管自己是什麽样子。他只是往前走着,走到庭院中,走近书房的门边,屈指叩响那扇虚掩的门。
直到沈骞打开了那扇门,两相对立着。沈逸觉得自己已经看向了沈骞,又好像都没有看到,面前都是空荡的,连疼痛都离他远去了,只剩下一些冷意,只剩下一些撑着他走过来的东西。
他嗫嚅着嘴唇,想要发出声音来,去再确认一遍,自己确确实实不在梦中,今日所见所闻,皆非虚妄,去再确认一遍,那块绢布上所写的八个字,字字属实,再无转圜馀地。
屋檐处的雪水自上而下滴落,滴到他的肩上,滴到他的头顶,沈逸觉得自己问出来了,问沈骞今日朝中有没有什麽大事,问沈骞他的外祖,到底还能不能回来。
沈骞却很了然,他的长子只是沉默地站在他面前,那副心死的样子让他难得生出几分安慰的念头。想要伸出手去碰碰他的脸,仿佛昨日还是跟在自己身後的稚童,还风流不知愁。
沈逸没能看到沈骞有什麽动作,沈骞确实没能伸出手来,只是回应了一声叹息。他怎麽会不清楚,那些说不出口的话,那些说不出口的问句,和已经被吹干的泪痕。
沈骞只能带给沈逸一句话,一句甚至算不上安慰的话,“明日就会有人来颁旨,老将军的棺椁,再过两日就回长安了,葬在城外的陵中,陛下亲赐的陵中。”
他几乎还是听不清楚沈骞说了什麽话,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麽话。北风擦过他染血的指尖,烧灼的痛感好像还在煎熬着皮肉,长安的雪,就要化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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