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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她从记事起就差不多成了祝蕴雪的陪衬，这些年怎么会不难过。

祝今昭继续道：“当初祝蕴雪明知道有危险却还是把我留在山上，让我的腿上留下疤痕的时候，您是怎么对我说的？”

这句话，唤醒了司云几年前不甚清晰的记忆。

那时，她是在废墟之中找到祝今昭的，那时她的腿被泥石流滚落的石头刮破，已经变得血肉模糊。幸好那时山上还有其他人，她和一个男生互帮互助走到山下，保住了半条命。

把人送到医院后，她的第一句话并不是关心，而是为祝蕴雪开脱。

“这件事也不能怪你妹妹，你非要惹她生气，她也只是想吓吓你，等她让司机去接你的时候，雨又太大了不好开车，她也没想到会这样。”

她握住祝今昭的手，声音恳求：“不要怪你妹妹，也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好不好？”

祝今昭那时沉默了许久，看着腿上的伤口说不出一句话。

从那时起，她就明白自己在司云心中的地位比不上祝蕴雪。

这些陈年旧事，司云已经记不清了。

她无奈道：“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你妹妹确实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让你们姐妹之间闹的难看，对你也是没好处的。”

“对我没好处，还是对你没好处？”祝今昭直接揭露了司云的心思。

司云语气不佳：“你非要翻旧账吗？秦家那事是我做的不对，我向你道歉，但其他的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没有逼着你。”

是了。

那时司云无微不至地照顾祝今昭，温柔的像是一个尽职尽责的母亲。

她要的只是祝今昭不去追究祝蕴雪过错，而祝今昭知道，自己即便是追究也得不到公平的对待，便答应司云不会追究。

而当她答应过后，第二天就看不到司云的身影，问了护工才知道她以后不会再来照顾。

她的目的达到了，自然就不想理会祝今昭的死活。

祝今昭不想再和司云探讨这些对错。

即使过去这么多年，阴雨天时腿上的伤口还是会隐隐作痛。

为了不被祝茳海发现，她在医院稍作休养就去正常上学，这才让腿留下病根。

这些事，司云并不知道。

她只关心祝蕴雪开不开心，沉浸于祝蕴雪对她态度友善的假象之中。

“妈妈，”祝今昭开口，惊觉自己的语气带着哭腔，她缓了缓道：“我恨你自私，却又羡慕你只在乎自己。如果我有你半分自私，这些年来也不会受这些委屈。”

“我到底哪里让你受委屈了？”司云的语气颇为费解，“自从生下你，我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好不容易嫁到祝家还把你带上，你竟然说我自私？”

祝今昭直接挂了电话，不想和司云再交流这些。

司云一直认为她将自己带在身边，是她最大的付出，可她明白，这是司云对她的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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