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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恩是男人的第三个儿子,脸上长着雀斑,仗着年纪小,性格有些无法无天。
“不用,交给他了,就是他的事,和我们没关系。”男人顿了一下,站起身来,“让你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吗,我要给我亲爱的大儿子一个惊喜。”
助理赶紧道:“都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好了。”
男人难得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
时晔驱车赶到定位所在的别墅时天已经黑了,他直接按响喇叭,然後不客气地穿过花园和喷水池,直接开到了大门口。
一个管家模样的男人迎了了出来。
“大少爷。”
时晔十六岁的时候,和眼前的管家曾经有过一面之缘,自然记得他。
“人呢。”
“啊,老爷他有事,先走了……”
时晔眉头微皱:“我问的不是我父亲。”
管家脸色闪过一丝心虚:“那……我不知道您在问谁……”
他身体一晃,露出了门後略显忙碌的大厅。
厅内灯火辉煌,几个佣人正在忙乱地跪在地上,用毛巾擦拭地上的血水,而在那滩污血旁,还散落着一只属于江知念的鞋子。
时晔目光一凝,只觉得在某个瞬间,大脑像生锈的齿轮卡壳了一般,什麽都无法去想。
理智丶冷静丶逻辑,全部都被塞进了某个黑洞之中,见不到一丝光亮。
他一把推开管家,顺着地上未干的血迹,一直蜿蜒着朝楼梯上看去,脑海中仿佛出现了江知念从楼梯上滚下来的样子。
心里一阵刺痛。
“这是谁的血。”
佣人战战兢兢地看向时晔,又朝他身後的管家看去:“鸡,鸡血……”
时晔闭了闭眼,转身掐住管家的脖子,再睁眼时,眼中只剩下狠戾与绝望:“江知念呢。”
“没,没见过,真的,没见过……”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管家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刚刚,救护车,老爷,送她去医院了……”
时晔想起来的路上,的确有一辆救护车呼啸着和他的车擦过。
他顾不得问江知念为什麽会从楼梯上滚下来,快速地上了楼,检查了每一个房间,然後大声呼喊着江知念的名字,他甚至在推开一扇门後,看到了江知念扎头发的头绳,正孤零零地躺在床头的梳妆台前。
她应该是已经睡了,所以解开了头发,但是不知道出于什麽原因,又穿好鞋子下了床,走到了楼梯边。
也许是想逃走,又或者是被谁恶意引诱。
时晔拿起那根头绳不敢细看,捏在手心里,拨通了手机里的那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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