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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穆安心知得马上将人带离此处,一旁的男暗卫亦抱拳道:“属下已经喂她吃下解毒丹,但效果不佳,需得马上治疗。”
秦芙蓉和红艳也进了屋,她已然听到此话,再看奄奄一息的绿娆,未做思趁直接道:“我和绿娆换衣服,你们带绿娆走,我去将人引开。”
红艳顿时便急了:“不行,夫人,奴婢来,您走!”
秦芙蓉叹了口气,严肃的看着她道:“你和绿娆的身材相差太大,她的衣裳你穿不上,且你受了伤,万不能再受伤了。”
言罢秦芙蓉便看向裴穆安。
裴穆安眸色晦暗不明,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半晌只听到他应了声好。
她为了查清兄长的死因,竟连性命也不顾了吗……
秦芙蓉听后直接将两位男子给撵了出去,自顾自上前去脱绿娆身上的衣裳。
红艳眼看执拗不过,擦了擦眼角的泪,上前帮她换衣。
很快,红艳三人离开,秦芙蓉穿着绿娆带着血渍还十分清凉的衣裳,同裴穆安一起开始了同恶犬之间的它追她逃。
这一次,裴穆安还是搂着她的腰,可不同的是,她现在的腰间是裸露的,他粗糙的手掌在感受到她柔嫩肌肤的那一刹那,只感觉身体快叫僵住了,血液不住翻涌。
他知道时机不对,可这情爱像迷药一般叫他控制不住。
只听一声极近的犬吠将他神智拉回,他一个回身,大手一挥射出几支暗器,二人迅速逃离。
可追兵实在太多了。
另一个方向几个侍卫也骑马追了上来。
任凭裴穆安轻功再好,可还带了个人,总归是跑不过骑兵的。
二人落在一处暗巷。
黑暗里,裴穆安一身夜行衣,从怀里掏出面巾将脸遮住,一剑挡住了要上前的护卫,紧接着几个剑花将人斩飞。
秦芙蓉自然不会做个累赘,面对敌人她丝毫未怕,撕下裙摆的面纱将半张脸遮住,一脚回旋将近身之人踢飞。
裴穆安虽意外她的拳脚,但此时也不是说话的时候,二人对视一眼,解决了近身的追兵,在巷口直接抢了对方的马,二人飞身上马,裴穆安将秦芙蓉牢牢护在怀里,身后之人穷追不舍。
不知何时带着箭矢的侍卫也循声赶来,一声声箭矢射出的声音叫秦芙蓉不由的将心口提了起来。
好在裴穆安的骑术惊人,惊险躲过。
眼看身后穷追不舍,二人想办法逃离,只见却从各处突然出现了几名女子,她们的身形同绿娆更为接近,成功将身后的追兵引走了几分,二人舍弃马匹,又飞身绕了几条巷子之后终于来到了一处空地。
前来接应的人忙将准备好的衣裳递给秦芙蓉换上。
换了衣裳的秦芙蓉终于松了口气,将换下的衣裳递了出去,轻声唤裴穆安上车,只她刚唤了声小叔,这才看到他手臂上血淋淋的伤口。
夜行衣露出白色里衣上血红一片。
她咬了咬唇,又退回了车厢。
今夜的月色极好,月白如昼。
裴穆安对属下道了句全都处理干净便上了马车。
马车行进,他们很快便来到一处别院。
这一夜实在疲累,此处离侯府还有些距离,不好贸然回府,裴穆安命人带秦芙蓉回去休息,自己则是去了前厅。
秦芙蓉看着裴穆安的背影,思趁了半晌还是问管家要了瓶金疮药跟了上去。
裴穆安正皱着眉头同属下说话,手臂上的血迹都已经风干,他却丝毫不觉。
见她过来,挥挥手叫人退下,关心道:“嫂嫂怎得没去休息?”
秦芙蓉晃了晃手上的金疮药,“你的胳膊受伤了,我来给你上药,天热,莫要发炎了才好。”
裴穆安张了张嘴,想要拒绝,秦芙蓉却是已经拉着他坐下了,命人端了盆水来,湿了帕子,抿着嘴瞪着裴穆安道:“我只是给你包扎伤口,又不是叫你脱了衣裳包扎,磨磨唧唧的像什么样子。”
裴穆安轻咳一声老实坐好,想着她细嫩的手指要触碰到自己,心潮澎拜,喉咙有些发紧。
秦芙蓉拿起剪刀将伤口处的衣裳剪破,小面积清洗伤口。
这夜行衣已经坏了,想必小叔也不会再穿了。
“我这样包,一会你换衣裳的时候也不会碰到,只是明日还是叫府医看看的好。”
裴穆安感受着她的关心,轻声道:“无碍,这种小伤,不算什么的。”
秦芙蓉抬眸看了他一眼,有些心疼道:“行军打仗,经常受伤吧,为国为民,实在是辛苦了。”
她不小心看到了裴穆安红红的耳尖,又觉得有些好笑,“可是人都说以小见大,就是小伤才应该注意呢,以后小叔可不能如此不爱惜自己了。”
裴穆安只觉得呼吸都要停了,她,这是在关心自己?
是吗?
谈话间秦芙蓉便包扎好了伤口,还坏心眼的系了个蝴蝶结,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笑眯眯道:“好了,小叔看看可还好看?”
裴穆安无奈看着她,眸子里是已然快要冒出来的宠溺。
秦芙蓉拍了拍手道了声好了便要离开,裴穆安却唤住了她,“我,我刚刚命人煮了两碗汤面,嫂嫂用完再回去吧。”
这么一说秦芙蓉还真饿了,折腾了大半夜,已经过子时,肚子早就空无一物了。
他话音刚落便有下人端着汤面并几个小菜过来了,秦芙蓉一屁股又坐了下来,接过裴穆安递过来的筷子道:“我确实也饿了,谢谢小叔的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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