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一身粗布短衣的老者双手搭在膝前,懒洋洋坐在田埂头。
一张清矍的脸上优游闲适,乍一看,似乎只是在……晒太阳?
三爷本就冒火,见状更是没好气,“老头,你在那鬼笑什麽?”
老者也不看他,只自顾道:“我笑这乌云遮了日头,恶犬没了心肝,庄稼地里说是非,明论天理暗吃肉。”
一番话说得颠三倒四,可沈绾知道,这话里话外无不在讥讽暗嘲。
“这是个疯老头,来人,先把他嘴给我封了。”三爷怒道。
“这位官爷,且听我把话说完。”老者不慌不忙,气定神闲,“诸位打着官家旗号,想必师出有名?”
老者气度从容,言行间自有股出尘隐士的味道,三爷一时拿不准他什麽来头,不耐道:“这是自然,这些刁民欠缴税银,本官过来催税也是执行公务。”
“原来是御马司的官爷。”老者瞥了眼官服,轻啧了声,“小老儿记得上个月贵司才来村子里征过税,不知今日官爷催的又是哪项税银?”
“是新增的草场银。”一官差抢先道。
自家大人哪用得着跟这些贱民对话,理应自己代劳,转头谄媚看向主子,却三爷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
他这是……说错话了?
老者捋了捋白须,继而道:“这李家村及周边村落共有二百一十户人家,其中被朝廷征去的农田共近一万亩,且当初征田既无明谕也无贴银,这私田莫名就变作官田,农户成了佃户不说,这租税也由原来民田的五成税变作监田的八成税。
若赶上年成好,这万亩田産出两万石粮食,可折银一万六千两,只朝廷一处便占去一万三千两,这样算下,每户一年只可落得十四两白银,可却要交八成税银,若是再去掉徭役银,一年一两银子都未必有,能够上温饱都是勉强;若年成不好,却还是按照旧年比例征收,到手银子不断减少,可徭役却在加重,这是把百姓当肥田,割完一茬又一茬。
如今却还要额外征收这莫须有的草场银,即便山匪海寇来了,也要向各位官爷作揖,这般敛财手段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老者说得条分缕析,掷地有声,将这多年的糊涂账一五一十摊开在衆人面前。
有庄稼汉子听罢,愤愤道:“说得正是,连年闹旱灾,家家都吃不饱肚子,却还要不断缴银子,这不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吗?”
“你——”三爷颤着手,指着老者鼻尖,脸上早已红一块白一块,“刁民!在这信口开河丶质疑朝廷,我看你们是活腻了!通通给本官抓起来!”
李大山那一群汉子倒也不怵,转眼和官差交起手来。
这些官差虽看着唬人,可日常都躺在油堆上办差,真遇人硬刚起来,根本不堪一击。
“反了反了,简直反了!”看着眼前混乱一片,三爷气得直跳脚,“你们这是要造反不成!”
他这次出来匆忙,本想着对付几个庄稼人不是什麽大事,也没带正儿八经的骑兵,没想到手下几个侍从这麽不成事,眼看就要被撂倒。
“一群废物!”三爷怒骂,从车驾上取来弓箭,张弓拉弦,瞄准田埂旁的老者,箭镞刚要离弦之际,一声唳啸自天际传来。
灰羽墨毛的海东青展翅自高空俯冲而下,锋利的尖喙不偏不倚正中三爷眼睛。
“啊——”凄厉惨叫立即吸引衆人注意,几名官差纷纷聚拢过来,“大人,您没事吧?”
刺目的血珠自指缝渗出,三爷双手捂着眼睛,哀嚎不止。
“还愣着做什麽,快把大人扶回车上,去城中找大夫!”沈绾故作惊慌,高声指挥道。
官差们一听这话,也顾不上缠斗,忙灰溜溜离开。
一行人在狼狈的马蹄声中渐行渐远,沈绾朝海东青打了个手势,它便在空中盘旋几圈,没入天际。
“想不到你还会驯隼?”李大山抹了把脸上灰渍,讶异道。
沈绾浅笑:“皮毛而已。”
这还是前阵子谢翊教她的,好在这只海东青很是听话,没有磨合太久,好像早就认她为主似的。
一场闹剧结束,老者拍拍身上尘土,从田埂上撑膝起身,没有过多停留的意思。
沈绾见状忙道:“先生,留步。”
老者回头乜了眼沈绾。
“先生,”沈绾拱手俯身行礼,恭敬道:“您不记得我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小说简介虹七我怀疑我变成了松鼠作者娴川文案一篇自娱自乐的虹七情怀口水文,缘更,拟人,有私设。文案这是佛系少女拿着淘宝款紫云剑在虹七里开客栈打酱油的故事。文案二传说少主闭关十年,然鹅,他闭到第七年便忍不住偷跑出来玩。饿了,和手下去了一家叫金鞭溪客栈的黑店,被一盘发芽的土豆丝放倒,严重食物中毒。然后手下还跑了。从此剧情崩...
天下英雄,乱世枭霸,猛将忠臣,武林大豪一起飞升了...
袁若灵自幼被弃,幸得神婆袁奶奶收养,保住一条命。自从袁奶奶病死后,袁若灵莫名其妙养了一群鬼魂,变得一贫如洗,只好继承奶奶的魂渡堂开始营业,捉鬼,渡鬼,算命可抵不过命运的齿轮,一次捉鬼中被当成嫌疑犯抓进警察局,遇到了亲生二哥,三哥,四哥,大哥打死不相认。当初你们对我置之不理,以后我让你们高攀不起。什么?...
因为彩礼问题,乔星与男友两年的感情一朝崩盘,心灰意冷之际,她隔壁邻居爷爷拉着孙子被迫相亲。本着小时候的玩伴,还知根知底,乔星直接和对方闪婚。乔星一直以为结婚对象只是一个眼高手低的普通海归。直到婚后某天,首富在记者发布会上公开自己已婚的消息,乔星才发现这位首富和自己老公长得一模一样。...
...
毕竟市长是市政府的老大,如果将手伸到了市府办,那就不止摆不正位置,而是太目中无人了。当初高洪把严红军弄到老干局,正是在干专职的时候,而并没有等到干了市长之后才动手。难怪张文定要那么说了!黄欣黛倒是没想到会这样,安慰道情况也没那么坏,关系很重要,自己的能力也很重要。很多高级干部,都是农村出身,没有靠山,不照样做到厅局级?极少数人还到了省部级。厅级部级离我太远了,我是想都不敢想。张文定笑了笑,脸上恢复了正常的笑容,看着黄欣黛说,我现在只想啊,你们公司的投资看看,说了不谈工作黄欣黛摆摆手,话没说完,手机响了,是武云来电。接通电话,原来是武云叫他们过去。二人回到刚才的房间里,见到武云和吴长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