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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好吵。”我皱了下眉:“你……这样,先放下,我来。”
“你噉搞法又唔系一样呀……”平时实在少见她说粤语,应该是真的有点慌,不敢松手也不敢用力,由着小猫在扑腾间勾掉自己肩头的蝴蝶结。
“!诶……”
蝴蝶结散了,安知眉被吓了一跳,差点将猫脱手。我及时伸手,从她手上把猫接了过来。
“好小。”
我用指腹沾了点儿羊奶,挠了挠它的脸,终于让猫安静下来,展着爪子抱着我的手乱啃。
“一个月大的话,也可以开食了,”我琢磨片刻,看向安知眉。
福至心灵,安知眉立刻从包里拿出自己的饭盒,里面是一块鸡胸肉,还热着。我撕了一点儿,试探着递到猫的跟前,也不十分确定它吃不吃。
所幸猫虽然凶,但是不挑,开食也不困难。几乎是我才把撕成细条的鸡肉喂给它,就开始吃了。
到这一步,两个人都松了口气。
“你先拿着它,让它继续吃,我瞧瞧那个蝴蝶结,说不定可以重新黏好。”
我把猫递给安知眉,跟她要了消毒湿巾擦手,从兜里摸出打火机,把掉在地上的蝴蝶结捡起来。
短短的绸带打了活结,有点儿松,不过很快就能折好,我用火机烧软胶,俯身帮安知眉黏回胸口的肩带。
“别动啊……”我低声提醒她:“这东西有点烫,我怕把你弄疼了。”
安知眉僵着身体,站在那儿纹丝不动,抱着猫,声音也像从齿缝挤出来的。
“雁平桨,你、你好变态……”
我莫名其妙,退开一点,有些无奈地笑着看她:“哈…我怎幺又变态了?”
才说完,我就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安知眉怎幺又比我多想那幺多,难道做爱这种事,她比我还想?
我们待在教室的角落,没有监控,哪怕有人过来,也看不清。我去碰安知眉的腰,她躲得很快,退开,仰起脸看我。
“不要紧,”我轻声说:“过来。”
到大二,我们在一起也有两年了。有边缘,没到本垒。
我其实不是特别着急要跟安知眉做,想,但不急迫,总觉得该等个顺理成章的时候。
客观上不着急,不影响主观上我常常对着女友发情。比如随着边缘的次数越来越多,会开始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渴望。
十八九岁的年纪,要忍耐这种全新、带有危险性的冲动,真的有点难。控制不了对她起反应,控制不了胡思乱想,脑子被鸡巴控制以后,我常常盯着安知眉的眼睛。
比如现在。现在就是。
我坐在角落仰头看着她,把她拉进腿间。裤子面料粗糙,她戴了前阵子送的克罗心项链,腿紧紧挨着我裤子上鸢尾十字架的绣面。
“不舒服。”女孩子留意着猫,轻声抱怨:“你裤子太硬了。”
我笑了一声,手停在她腿根,轻轻捻住大腿内侧的皮肉。
安知眉发出带着颤音的气声。很短,我几乎没听清,但感觉得到她腿软,整个人都靠在我身上。
“穿这条裙子很好看,”我看着她:“就是有点短。冷不冷?”
安知眉似乎没想到我乍然和她聊起来,怔了怔,小声道:“不冷的。”
“……”她突然反应过来,涨红了脸:“你怎幺总问我冷不冷?别看我腿了,流氓……”
我笑起来,不开玩笑,那一刻心里真是有点得意。
得多惦记我,才会至今还记得高二时候的事?那时候她不是还不喜欢我吗,怎幺就记得我问她冷不冷的事呢?
“你还记着?三年了吧。”我看着她直笑,眼睛弯起来,能感觉到双眼皮褶收进眼窝的紧。
好歹还在教室,我很自觉,接过她手掌下狼吞虎咽的小猫,将小猫提在手里。
身上全是灰尘和落漆,圆腹脏脸,不确定有没有问题,得带去看看医生。
“它肚子太圆了,不能再吃了。”我说:“去医院吧,查查有没有别的小问题。”
“……”
安知眉没动,她仰头看着我,手背在身后,压着裙摆。
我看得出她的意思。
这是进行到一半却戛然而止,被我钓到了。
这下我也不着急走了,脚步一转靠在桌边。
“在合理的情况下,可以勇敢一点。”我轻声鼓励她。
安知眉抿了抿唇,突然走过来,半靠半骑到我右腿上,抓住我的项链往下拉。
“啧,你别……”意料之外,我没想到她会这样,下意识要斥责。
跟我爸学的,耳濡目染的爹味,这种时候和基因一样控制不了。
因为我这句只说了一半的话,安知眉的力气反而变得更大,银链陷进皮肉,尖锐的凉意让我骤然清醒过来。
项链这种东西本身就是用来以柔克刚的,喉咙一旦被控制,反抗的力气会不自觉进行成比例的消减。
我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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