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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数万年前便预见今天自己会在这里晋阶?
女子最后留在晏景脑海中的是一句感叹::“存在过的必有痕迹,描绘过的风景变不回空白,有时候答案就在眼前。”
什么意思?
晏景想追问,但记忆已到尽头,幻象消失,他回到了进阶的地方。
刚有动作他就感受到了明显的不同,除了理所当然的更强大的力量,周围的灵脉也在和他共鸣。
二重劫,不,是半神。
一瞬间,很多过去模糊的想法变得清晰,他对赶过来的奚启发问:“你当初说要渡几重劫,取决于一个人身上的因果,那所有的劫数尽头,是——神明吗?”
奚启没有否认,也没有直接承认,而是问:“您不开心?”
晏景从不向往神明。他既不愿背负神明的责任,也不认为自己具备成为神明的德行。
但转念一想,身为神明的微明又有什么德行,又背负了什么责任呢?
或许,神明本身并不具有意义,既代表不高尚也不代表卑劣。
所以也不存在有没有资格一说。
只要能触及那个境界,什么人都能成神。
神明的威严在晏景心中消失于无:“这并不是一件犯得着为它开心或不开心的事。但至少,再对上微明我们并非没有还手之力了。”
奚启感觉不妙,往后一闪,正巧躲过了晏景的出招。
难以想象,同谋晋阶的第一件事还是拿他试招。
奚启抱怨:“您待我真是和过去一样,一点都没变。”
“胡说什么,师兄明明是想试试你长进没有。”晏景召出涤罪剑,看来要动真格了。
奚启也严阵以待。
这次即使他并未留手,晏景也让他感觉招架吃力。
沉寂的雪花重新飞舞,冰石碎裂。
能沟通、影响天地的力量让晏景大感畅快。
可惜此地没有祟物让他试剑,也只有找奚启过过瘾了。
最终,奚启举手投降:“我认输。”
刺到面前的剑锋应声消散,落在脸上的是温热手掌。
晏景抚摸着他因动了灵力而上爬的裂纹,一开始还带着怜爱,但逐渐的,似是联想到了什么,动作逐渐开始粗暴和轻佻。
熟悉的手法也唤起了奚启记忆,上一次晋阶的那晚他也是把晏景这样摁在墙上轻薄的。
他无奈叹气:真记仇啊。
可人终究要为自己做过的事埋单。
而他的回应是,低头,含住了唇边的手指。
充满暗示与讨好的细吻落在皮肤上,无形的情欲开始涌动。
晏景低骂:“真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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