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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做的事情太多了。”青遮不耐烦地踢开他,“某人演技虽然很好,但就是太好了,所以才会让人觉得不对劲。”
他高举起刃,冷冷,“你还不出来吗?现在的道祖为了不失去重要的东西一定不会发动天道印记,要是再不出来,你可就死了。”
嗤!
刃再次落下,血溅三尺。
但这次却不是道祖的血。
“哎呀呀,和聪明人打交道真是烦人。”
那人白衣飘飘,不怎么在意地抚了抚流血的手臂,像在掸去微不足道的灰尘。
“明明,就只差一点了呢。”
片魂刑
生。死。
几乎所有人的一生都困囿在这两个字之间。
就连表面看上去风光霁月的荼君似乎也不例外。
天道不允许“起死回生”、“死而复活”,因为它违背规律、违背道义——卫含芙和褚褐是因为死得不够干净才侥幸逃过一劫——所以在荼君的身影出现在空旷大殿时,本来倚着门的卫含芙立刻站直了身子,震惊又诧异地呢喃着“老师?”,烂在地上的那坨肉也颤巍巍地抬起头,用轻微的、不可置信的语调喊着只有他才会称呼的“阿茶”,而天上,那道延迟了几百年的、蠢蠢欲动的天雷,终于还是打了下来。
“不躲么?”青遮在这一连串轰隆隆的声音中问他。
“不用躲。”荼君岿然不动,身体表面浮起一层温润的白色荧光,居然硬生生地将这天雷给扛了下来。
青遮心中有了计较。
“你很厉害。”
“一般般啦。”荼君微笑,“我很谦虚的。”
天雷只管劈,没劈死就继续劈,荼君手掌翻转,一根丝线自手指处蜿蜒起伏地闹出来,一头绑在了他手腕上,另一头循着道祖的方向而去,捆住了他的手,两个人的气息开始交融,甚至道祖身体的溃散都停了下来。
第二道即将要劈下来的天雷懵了,犹豫地窝在雷云里盘旋了一会儿,确定荼君身上全都是道祖的气息后,收雷散云了。
原来还可以这样,难怪这么有恃无恐。
青遮若有所思。
原本嘴上说着“打不过就跑”的卫含芙走了过来,手一抽一甩,双刀出鞘,直指荼君。
“含芙。”荼君亲切又温柔地叫她,“这么久没见,怎么一见面就要动刀哇。”
“死人不该活过来。”
卫含芙是个极其敏锐的人,她从青遮先前的话里和眼下的情况里察觉到了什么,虽说不出具体,但她一向信任自己的直觉,这直觉是在千百次生死边缘徘徊中锻练出来的,也曾无数次在刀剑毫厘间救过她一命,所以现在,她拔刀出鞘的动作干脆利落,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对方曾经是自己老师」这一点的影响。
“这话听着真让人伤心。”荼君半真半假地捂住胸口,“含芙难道不是从死人的状态下活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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