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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只手撑在我耳侧,低头看着我,声音压得很低:“刚才那句话,不是为了炒书。”
我抬眼,撞进他眼里。那层平日漫不经心的笑意褪去,剩下的是某种很沉的东西,认真得让我呼吸一滞。
“我知道。”我小声说,“你从来不说假话。”
他笑了,指尖轻轻拂过我发梢,“所以,别躲了。从今天起,正式搬过去住。”
“谁答应你了?”我拧眉,“那是我的公寓!”
“房东是你?”他挑眉,“租约上写的是‘五条先生与配偶共居’,校长特批的福利房。”
“……你连这种文件都能改?”
“不是改。”他退开一步,按下楼层键,“是提前准备。你以为我为什么每天给你送甜点?战术渗透。”
电梯门打开时,夜风从走廊尽头吹进来,卷起窗帘的一角。我抱着包往门口走,却被他从后面轻轻揽住肩膀。
“别走太急。”他说,“以后每天都这样回家,不差这一路。”
第二天清晨,阳光刚爬上窗台,我就醒了。
不是自然醒,是感觉有股暖流顺着头皮蔓延下来。睁眼一看,五条悟已经坐在床边,六眼微睁,咒力化作细密的光丝穿梭在我的长发间,像一把无形的梳子,从发根缓缓滑到尾端。
“你在干嘛?”我猛地坐起身,却被一层柔和的术式轻轻托住后颈,动弹不得。
“帮你打理形象。”他语气理所当然,“老师昨天签售会上头发乱了三十七秒,影响公众观感。”
“谁要你管公众观感!”我伸手去抓枕头砸他,结果他瞬移出现在床尾,手里还攥着我一缕刚梳顺的发丝。
“你看。”他把那缕头发绕在指尖,“百年前你也这样,起床气特别大,但头发永远软得像云。”
我僵住。
记忆里确实有那么一段——破旧神社的清晨,铜镜前,一个穿白袍的男人站在我身后,用咒力为我束发。那时我不懂他的眼神,只觉得烦。
“你还记得?”我低声问。
“每一分。”他走回来,重新坐下,“所以我现在更要好好梳。毕竟,这次你是自愿留下的。”
我瞪他,却没再挣扎。任由那股温润的咒力一遍遍抚过发丝,像是在确认某种失而复得的归属。
上午我整理抽屉,准备取出战斗手甲做例行维护。
刚拉开柜门,就看见内侧刻着一行小字:五条夫人专属。
我愣住,翻出手套、护腕、腰带……每一件都被刻上了同样的字样,字体还是他那种张扬的笔迹。
“五条悟!!!”我怒吼。
话音未落,客厅传来一声轻笑。我冲出去,启动标记能力锁定他的气息,瞬间感知到方位。
我扑过去,却只抱住一团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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