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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2页）

我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意识到什么：“所以你现在抱着我，其实是在防止术式反噬？”

“也可以理解成趁机多抱一会儿。”他笑出声，手臂收紧，“反正你都答应陪我几千年了，不差这一分钟。”

“少来这套。”我抽出手，在他胸口轻推了一下，“赶紧把警戒等级降下去，再响下去学生们该以为又来了特级咒灵。”

他啧了一声，抬手结印，一道透明屏障缓缓升起，将整片屋顶笼罩其中。警报声戛然而止，连远处训练场的喧闹也像是被按了静音键。

“无下限术式·静界。”他收回手，歪头看我，“现在，能专心听我说话了吗？”

我没答，反而察觉到体内标记能力有些异样——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拉扯着，往某个未知方向牵引。心跳快了半拍，呼吸也跟着乱了一瞬。

他立刻察觉了。“怎么了？”

“不知道……”我皱眉，“好像有画面闪过，但抓不住。”

他伸手握住我的手腕，咒力温和地探入经络。片刻后，他说：“是未来的投影。我们改写了命运轨迹，时间开始回馈影像。”

“未来？”我闭上眼，任由意识沉入那股波动中。

眼前骤然展开一幕景象：百年后的校园中央，矗立着两尊雕像。一男一女并肩而立，男子戴着标志性的眼罩，女子侧脸含笑。一群学生围在底下拍照，有人小声议论：“听说这是当年最强和他妻子联手封印时空裂缝的故事。”

“真的假的？他们居然还定了个叫‘永劫轮回’的契约？”

“当然！老师说了，只要真心相爱的人启动这个术式，就能跨越生死重逢。”

画面一闪即逝。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的手一直攥着他的衣角。“那是……我们？”

“看起来是。”他望着远方，声音很轻，“而且孩子们记得我们。”

我忍不住笑了下：“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当校园传说。”

“你早就是了。”他转头看我，眼神认真，“只不过以前没人敢写进教材。”

“那现在呢？”

“现在嘛——”他松开手，掌心向上，金色符文缓缓浮现，“我们可以亲自编一本恋爱咒术入门手册。”

“打住！”我作势要捂他嘴，“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雕像的脸换成青蛙。”

“乐意之至。”他躲也不躲，反而凑近了些，“只要底下刻一行字：此人为爱牺牲，死于妻子审美暴政。”

我翻白眼的动作还没收回来，忽然感觉空气颤动了一下。

抬头望去，那枚旋转的“永劫轮回”符文竟开始上升，穿过云层，在夜空中缓缓铺展。金线交织，勾勒出两个身影——一个伸手邀请，一个微微迟疑后牵住对方的手。他们在星月下共舞，没有音乐，却让整个东京的咒术师在同一刻心头一震。

我知道，那是我们的记忆化作了共鸣。

“你在做什么？”我低声问。

“留下证据。”他说，“证明这世上真有人愿意用灵魂做赌注，换一个人的笑容。”

我看着那幅光影渐渐扩散至天际，忽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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