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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令成涛坐牢的第七年。年中时,他已经出狱。
但在听闻这个消息的瞬间,裴祝安想,七年时间,自己又何尝不曾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裴祝安给在相关部门工作的朋友打去电话,听闻来意后,对方答应会帮他调查这个人名。
几日后,朋友发来消息时,口吻却前所未有的凝重。
“我劝你最好小心这个令成涛。这些年在监狱,他的性格变了很多,而且出狱后,身边人都说,他极端得厉害。”
“明白了。”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朋友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压低了声音。
“祝安,还有件事……最近你更要小心——令成涛沾上了赌瘾,欠了一大笔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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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日风平浪静,裴祝安在暗中旁敲侧击,渐渐摸清了令成涛的现状。
这个男人如今早已嗜赌成性,能变卖的家产几乎被挥霍殆尽,父母与昔日朋友也都与他断了往来。
一句话来说,他已经彻底成了个亡命之徒。
短短半年间,男人的债务如滚雪球一样越积越多,本该被债主追得无处可逃,但最近却有些反常——催债方忽然偃旗息鼓,异常安静。
费了些功夫继续追查后,裴祝安才得知,前些日子,令成涛似乎与对方达成了某种合作。
双方守口如瓶,唯一传出的风声是——令成涛承诺,要带他们挣大钱。
几乎在听见消息的瞬间,一股不祥的预感便悄然浮上裴祝安的心头。他宁愿这是自己多心,却又无法全然置之不理。
为了不让母亲担忧,裴祝安找了个合适的借口,将人送去国外疗养。
除了裴母之外,如今最令他担心的便是裴盛雪。
好在前些日子,裴祝安大动肝火,严厉训斥了女孩一顿,重新把人送回学校。起初他并不放心,三番五次叮嘱对方每天给自己汇报行踪,裴盛雪乖乖照做了一段日子,alpha也稍稍放心下来。
傍晚,走出公司时,裴祝安的手机骤然响起,陌生号码闪烁在屏幕上,莫名让他心脏发沉。
裴祝安按下接听键。
“哪位?”
对面传来一声粗重的男声,回音在空旷的环境里,显得格外阴冷。
“裴祝安么?”
alpha沉声:“是我。你是谁?”
短暂的沉默后,话筒中传来细碎的簌簌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拖拽过粗糙的地面。紧接着,棍棒敲击地面的闷响骤然响起,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寂静。
“你要干什么?!”裴祝安厉声喝问。
没人回答。只是从杂乱的动静里,他听得出绝对不止一人。半分钟后,有人压低声音,带着威胁意味:“来,和裴总说句话,让他听听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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