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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德国……”冬晴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干脆道,“你也可以叫这个游戏白塔心脏病,就是个名字,没差。”
“还有还有!”年轻哨兵简直没完没了,“冬晴向导,你为什么喜欢在论坛上匿名发帖,是因为这样比较神秘吗?”
冬晴听见这个问题,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她一边想,一边翻开手里的牌——
四个草莓!!
她记得赫尔曼刚刚翻了张一颗草莓的!
电光石火之间,冬晴潜能大爆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拍向铃铛。
“叮!”
一声清脆利落的铃声。
然而,中心的桌铃之上,交叠着放了两只手。
冬晴最先拍铃,尚且还没来得及高兴,手背上就又覆了一只大掌。
她诧异地抬眼朝对面看去,那只手掌的主人却只是低敛着眸,神色淡淡地盯着两人手下的铃铛。
赫尔曼的脸上没有慢人一步的懊恼,维持着盖住冬晴的手的姿势,很久没有要挪开的意思。
他整个人从头到尾都看起来冷冰冰的,像块千年冰山上掉下来的冰块,但手掌却出乎意料的温热,还有种磨人的粗糙。
冬晴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是没有要松开,于是主动将手收了回来。
磨蹭的过程中一不小心再次碰到了铃铛顶端的按芯。
“叮——”
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四人之间流转,仿佛磕在了某一根心弦上。
冬晴把手放在身侧,悄然握了个空拳,手背微微发烫。
“冬晴向导!你反应也太快了吧!”
年轻哨兵大概是真的话痨,方才的注意力全在闲聊上,等铃声响过后才注意到局势变化,此刻正崇拜地赞叹。
刚刚那个话题被打岔,就此揭过,冬晴松了口气,无奈地笑道:“玩这个游戏要认真,别分散注意力了。”
说完,她不动声色地抬眸瞄了对面的赫尔曼一眼,见他神色无异便也没再多想,拿过桌上已经翻开的卡牌,继续下一局。
之后几把四人有赢有输,最终反倒是那个年轻哨兵一路高歌猛进,成了手里卡牌最多的人。
冬晴托着腮,看他兴高采烈地打乱刚赢下的卡牌,目光悠闲地晃到了赫尔曼身上。
察觉到她的视线,赫尔曼同样抬起了脸,没什么表情地回视她。
是巧合吗?冬晴想,好像每次她按铃的时候,赫尔曼总会精准地跟上,然后覆盖住她的手。
甚至好几次被别人抢先,冬晴伸手慢一拍时,赫尔曼也会在她之前先把手垫过去,似乎等着她来触碰。
到底是在看牌还是在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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