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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曼没有说话,更没有照她说的去做。
冬晴烦透了,她觉得赫尔曼在无理取闹。
“你到底要做什么?明知道污染严重为什么不去净化?在宿舍里坐等失控?”
她气愤的话刚出口,脖颈就轻柔地按上了一只手掌。
冬晴方才情绪被带偏,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动作。
他要干什么?掐她吗?还是……
赫尔曼握住她的脖颈,却没有用半分力气,大拇指靠住她的下颚,将她的下巴轻轻抬起。
冬晴顺着他的意思去动作,觉得还没到需要鱼死网破的地步。
“我到底要什么?”赫尔曼重复了一遍她的问句,音调很平淡,其中蕴藏的情绪却像是已经拉满了的弓,一种山雨欲来的平静。
他的指腹一路向上,从喉间抚到下颚,再到下巴,最后攀上嘴唇,在她的唇上用力碾过。
“我要什么,你不知道吗?”
冬晴看到赫尔曼的双眸里折射出了一点冰冷的光亮,就像他仍戴着的那个止咬器一样,是危险的象征。
她缓缓松开了握着他的手,身体轻颤了一下,吞咽下一口唾沫。
赫尔曼仍抵着她脖子的四指感受到了她喉间的一次滚动。
菜市场里的大爷大妈倒是都很讲礼貌地消失了,但冬晴脑子里还是一碗浆糊。
心里有面起雾的镜子,里头写着所有答案,她似有所感,却迟迟没有伸手擦掉那一层雾汽。
她觉得在这里,心里跟明镜似的并不是一件好事。
现在轮到冬晴不说话,扮演那个无理取闹地装傻的角色。
赫尔曼的手指放在她的唇上就没有再离开,时轻时重地按弄着。
“你对我好像总是不一样,为什么?是因为外貌,还是性格?”
冬晴不知道他说的“不一样”具体是什么,但也能听得出,这种特别不是特别的好,而是特别的坏。
她挣扎着张嘴,很怕吃到他的手指,含糊道:“我没有搞特殊。”
赫尔曼冷冷看她,心里觉得有点好笑。
她就差在脸上写“我在狡辩”四个大字了。
他不理她,自顾自继续说:“我后来后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该吓你,是不是因为第一印象不够好,才让你躲着我。”
冬晴听完心想:你吓不吓我的其实也没什么影响……因为你不吓人的时候也很吓人,
“能做的我都做了。”赫尔曼终于放下按住她唇的那只手。
刻意的接近,保护她,陪着她,向她索要拥抱,给她做五子棋。
软的硬的、卑劣的、体贴的,他都试着做了。
“还要怎么做。”赫尔曼哑着声问,“还要怎么做才能不被你排除在外?”
事态朝着冬晴担心的方向在发展,她的心狂跳不止,又下意识想用和稀泥的方式糊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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