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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能打动仙人?
财?名?利?
还是人?
抄家清河郡太守、还镇北王暗箭,魏婪想做的事情不多,但总归离不开两个字。
“仇怨。”闻人晔说。
他感叹:“仙人竟也记仇。”
魏婪嗤笑:“不记仇者是泥人。”
他是稻草人。
从清河郡一步步走到现在,若是魏婪性子软些,好欺负些,早就死在喜怒无常的先帝手里了。
先帝和新帝是一脉相承的多疑,想骗先帝,也要有点真本事才行,不然谁都能修道成仙,不就显得当时还没成功的先帝是个废物了吗?
装神弄鬼,道行浅薄者死。
谄媚无度,贪于物欲者死。
求仙台,原先可是有三十六位道长。
魏婪人如其名,心如欲壑,厚土难填,他要钱,要权,要一报还一报,还要长命百岁。
清河郡
鸡兔已经送到,清河郡太守笑着留使者共进晚餐,席间,提起了京城的事。
“郡中虽然有少数余粮,也有其他县送来的粮食,但这水患不是日能解决的,怕是不够啊。”
使者没喝酒,只吃菜,“太守不必担心,你做的怎么样,圣上都看在眼里,清河郡的事,朝廷很快就会派人帮忙,太守全力配合就是了。”
太守长得圆墩墩的,一派憨厚的模样,他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给使者也倒了一杯,“使者舟车劳顿,可惜现在郡里缺粮,我招待不周,自罚一杯。”
使者望着清澈见底的酒水,咧唇笑了声,“不必了,我今夜就要回京复命,不能喝酒,谢过太守好意。”
太守讪讪地坐回去,还想旁敲侧击几句,只听那使者说:“这几只鸡兔不一般,是先帝最为宠爱的仙师向上天所求,陛下将它们送过来,是对你的信任,也是为清河郡受灾百姓痛心。”
太守一愣。
“仙师?莫非是传闻中祈雨的魏仙师?”
“是他。”
太守虽然没见过魏婪,但听说过魏婪的名字,心中思量,既得了如此赏赐,看来他这太守的位置还能继续坐下去。
等使者离开后,已是深夜,清河郡太守连忙修书一封,命人送去京城户部侍郎府邸。
户部侍郎病了。
传闻是受了风,实际上暂时避风头。
镇北王本身战功赫赫,又是长辈,觉得魏婪只是一介道士,随随便便打杀了也无伤大雅,但户部侍郎亲眼见过圣上对他多纵容,回家之后思来想去,决定把自己摘干净。
镇北王自作主张,跟他没关系。
他躺在床上,接过家仆递来的信纸,扫了几眼,重重地咳嗽起来。
这个蠢货,到现在还惦记着太守的位置呢,兔死狗烹,他也不想想圣上为什么赏他兔子。
户部侍郎将信一撕,叫仆人烧了。
这妹夫保不了了,他还是先保自己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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