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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王和李副将对视一眼,双方都看到了彼此的不解,魏婪怎么能这么大胆?
云飞平蹲在李副将身旁,用气音说:“真的没事吗?他是睡着了还是已经被山娘娘魇住了?”
李副将用同样小声的声音回道:“你看他像是被魇住的样子吗?”
魏婪脑袋动了动,伸手拽住黄布的一边,折起盖在了身上,像是被子,也像是裹尸布。
他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呼吸很快变得绵长。
云飞平忍不住说:“心真大啊。”
这种情况恐怕只有魏婪能睡得着。
魏婪关闭了“夜间袭击”模式,就算是山娘娘,当魏婪睡着的时候也不能攻击他。
当然,天亮之后这个模式就不起作用了。
镇北王走到一边,举起一盏蜡烛,对李副将使了个眼神,李副将立刻站起身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门边,镇北王将蜡烛高高举起,门顶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只贴着一张红纸。
李副将看了镇北王一眼,镇北王点点头,李副将于是伸手将红纸揭了下来。
在这座处处弥漫着古旧气息的庙里,只有这张红纸是新的,摸上去略微有些粗糙发凉。
李副将小心翼翼地将红纸铺平摊在双手掌心,镇北王对着一名轿夫招了招手,“你过来看看。”
轿夫低着头弯着腰,像是某种不太擅长双脚着地的四足动物一样缓缓走了过来。
镇北王问:“这红纸你可认得?”
轿夫摇摇头,“回贵人,我们已经年不曾上山请过娘娘了,这张红纸不是我们贴的。”
李副将起疑,“除了同义村的村民,还有谁会来山上?”
你问的很好。
轿夫胆怯地会道:“山匪,还有沿途路过的商队……”
镇北王眉头一挑,“最近有商队来过吗?”
同义村的年轻人大多去了镇上,每当有商队路过,老人们就会和他们以物易物。
轿夫点点头,“来过,来了不少,白天我们上山的时候才来了一队。”
镇北王心中有数了。
这张红纸不是山匪贴上去的,就是商队贴的。
可惜那名山匪死的太早,不然他们还能通过他找到山匪的大本营。
夜深人静,除了魏婪,所有人都睡不着。
一根蜡烛幽幽的亮着,众人围着蜡烛坐成一圈,左边半圈是四名轿夫和两名洒红纸的年轻人,右边半圈是镇北王、云飞平、李副将等人。
同义村人身形瘦削,一看就营养不良,表情怯生生的佝偻着腰,镇北王等人都是刀口舔血,上过战场的,面相并不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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