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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查无果,谢浔按约定前往汇合点,远远便见梦月立于道旁。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快。”
梦月见他走来,率先开口打趣。
谢浔微微一笑:“今日倒是听话,没趁我离开时多探些什么?”
梦月挑眉:“什么都瞒不过你,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换个地方说。”
两人默契地赶往云来客栈,寻了间僻静厢房。
刚坐下,谢浔便先开口:“我那边没太多现,校尉伤口在正面,下手之人应是他认识的。”
梦月点点头,从怀中取出那本从将军帐中找到的“书籍”,摊开在桌上:“我找到的,竟是本账本。”
谢浔凑近一看,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这是斗罗盘的账本。”
“何以见得?”梦月问道。
“赌坊的账本与寻常商铺不同,收支项里多有‘局’‘注’等字眼,且流水记录格外隐晦。”
谢浔指着其中几行:“你看这金额,动辄上万两,绝非普通赌坊的规模,南宫旭说得没错,这里洗干净的银子,恐怕都用来豢养私兵了。”
他指尖划过另一处:“还有这些兵器采买记录,数量远寻常军营所需,显然在走私贩卖。”
两人对着账本细究,却始终理不清背后的主使是谁,私兵又隶属于哪方势力。
此刻窗外夜色渐浓,已是深夜。
梦月看着谢浔眉宇间的倦色,轻声道:“他这晚睡早起的身子,再熬下去怕是吃不消,如今我们在暗,他们在明,总会有动作的,不如先休息,明日再做打算。”
谢浔抬眼望了望窗外沉沉的夜色,点头应道:“也好,奔波劳碌早些休息。”
说罢起身,轻轻带上了房门。
厢房内,梦月简单洗漱后也躺到床上,帐外月光洒落,映着桌上摊开的账本,仿佛在诉说着一场尚未揭开的阴谋。
天还未完全亮透,帐内的烛火早已燃尽,只余一丝微光从窗缝透入。
趴在桌案上的周将军猛地惊醒,额头还沾着些许木屑,他茫然地眨了眨眼,随即意识到自己竟一夜未回床榻,而是伏在案上睡了过去。
“不对……”
他心中陡然一沉。
自己素来警醒,哪怕再累,也从不会在桌凳上睡得如此沉酣,更不会毫无知觉。
一个念头窜入脑海:难道是被人迷晕了?
他霍然起身,踉跄着冲到床榻边,手忙脚乱地摸索床板下的暗格。
指尖触及空荡荡的凹陷处时,周将军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那本藏得极深的账本,不见了!
“岂有此理!”
他气得浑身抖,猛地一拍桌案,上好的紫檀木桌面竟被震出一道裂纹。
帐外守着的士兵听到里面惊天动地的动静,连忙掀帘而入,见将军双目赤红、满脸怒容,吓得连忙单膝跪地:“将军,生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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