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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通……宫门外。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挖的?
还是说,宁绝为了这一日,早早就开始布局了?
乔追月仰首,望向满天的星宿,不知怎的,脑海里尽是宁绝那一双布满伤痛的眼眸。
她踉跄了好几步,捂着隐隐作痛的心口。
一时间竟有些失神。
宁绝凝视着轰然合上的墙面,眼眸深幽又压抑,嗓音喑哑中添了一分太息:“只许这一回。”
小姐,要藏好。
可莫要,再撞到他怀里。
若是让他寻到,纵得乔追月胜似今夜,在床榻间哭得泪眼汪汪,他也绝不会放开手。
“大殿下……”门口的太监疾呼,“二殿下饮酒醉得厉害,如今怕是已经睡下了。”
“正是因着醉了酒,本殿担忧他做出什么糊涂事儿,不放心才过来瞧一瞧。”
地砖上散落了少年今夜赴宴穿的锦衣,外衫,暗金墨靴,唯独没有女子的青衫,祁非额心骤跳,心中的不安与歉疚顿时散去不少。
借着宫人举着的火把,祁非扫了眼床幔之下,宁绝身着单衣,孤身一人坐起身来。
祁非浓眉一拧,面上的挫败昭然若揭。
“阿月她人呢?”
“兄长的侧妃不见了,为何来我寑殿找?”宁绝懒懒抬眼,掩在被间的一只手已攥成拳,另外一只紧握着匕首。
好想……杀了祁非……
若他真的对祁非动手,小姐会为祁非掉泪么?
“二殿下息怒,”七公公连忙打圆场,咧唇,讪讪笑道:“维护宫内安危,本就是禁军的分内之事。大殿下身为禁军督管,若是出了纰漏,难辞其咎。”
顿了顿,七公公拱袖,好一番挤眉弄眼,催着一旁的祁非接着开口。
“二弟刚回宫,作为皇兄,顾念你的安危,心急些也是难免的。”
“方才,皇兄所言,是来寻你那失踪的侧妃,而今平白带人闯入我殿内,大有冤枉无辜之嫌,不知皇兄可有说法?”
祁非的脸白了白。
“这……这……”七公公抹了抹冷汗,一时间哑口无言。
宁绝悠然起身,踱至祁非跟前,俯视着他的脸,冷冷冰冰道:“今夜这般声势浩大搜查的结果,父皇想必也关切的紧。皇兄放心,我定将此事上报给父皇,好好犒劳你的兢兢业业。”
七公公急了,摊开袖摆,匍匐在地,颤颤巍巍出声:“二殿下恕罪,这一切都是奴才在大殿下身边谄媚谏言,请二殿下降罚。”
祁非的脸色更是铁青。
“你是皇兄宫里的,倒是来本殿这儿讨罚了。”宁绝面不改色,语气愈发冷肃。
“二殿下,老奴……”
“够了,我的人,我自会动手。今夜之事,是我思虑不周,扰了二弟清梦,有何要求,二弟只管提。”
祁非抬腿,踹开跪倒在地的七公公,颔首,瞪着比他高出些许的宁绝。
宁绝抿唇,淡笑,“不若皇兄亲自到陛下跟前,取消与乔家大小姐的婚事?”
“祁绝,你别欺人太甚了!”祁非拧眉,一把攥住了他的单衣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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