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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身入汴梁
割袍断义,转身离去。那一刻的决绝,如同冰冷的铁水,浇筑在宋清的心头,隔绝了所有退路与温情。他沿着那条早已勘测好的丶位于後山“一线天”的隐秘小径,凭借着过人的毅力与对地形的熟悉,在崎岖陡峭的山石与密林中艰难穿行。
身後,梁山泊的喧嚣与纷争,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变得越来越遥远,最终只剩下耳边呼啸的风声和脚下枯枝断裂的轻响。他没有回头,也不能回头。他知道,从割断袍袖的那一刻起,他与宋江,与那个他曾试图守护的梁山,便已站在了命运的对立面。
几日几夜的跋涉,风餐露宿,躲避着可能的追兵与沿途的官军哨卡。他褪去了梁山头领的服饰,换上了寻常书生甚至略带落魄的行头,用泥土略微遮掩了过于出色的容貌,将那份与生俱来的清冷气质内敛,努力让自己融入这乱世流离的衆生相中。
他的目标明确——东京汴梁。
那里是漩涡的中心,是权力的顶点,也是决定梁山命运最终走向的地方。他无法在梁山内部阻止招安的洪流,那麽,就深入这洪流的源头,在朝堂之上,在权力的缝隙之间,为那些注定要被牺牲的兄弟,谋求一线生机。
这无疑是与虎谋皮,是刀尖起舞。他孤身一人,无兵无卒,唯一的依仗,便是对“未来”的先知,以及那份在暗夜执棋中锻炼出的冷静丶谋略和决断。
数月後,风尘仆仆的宋清,终于站在了汴梁城外。仰望着那巍峨高耸的城墙,车水马龙的繁华,以及空气中弥漫着的丶与梁山泊截然不同的丶属于帝都的奢靡与威严的气息,他深吸一口气,清冷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波动,只有一种近乎凝固的坚定。
他需要一个身份,一个能够合理存在于汴梁,并且有机会接触到权力核心的身份。科举入仕是最直接的途径,但耗时太久,他等不起。凭借才华投靠权贵作为幕僚?目标太大,容易暴露。
他的目光,投向了另一种可能性——利用他超越时代的见识和“先知”,以一种更隐秘丶更技术性的方式,切入这个时代的命脉。
他记得,北宋末年,财政窘迫,边患频仍,军备,尤其是涉及远程打击和水战的相关技术,一直是朝廷关注的重点。而梁山在与官军的数次水战中展现出的某些战术(其中不乏他间接影响的痕迹),以及凌振火炮的运用,想必已引起了一些有心人的注意。
他选择了一个切入点——军器监。
凭借着一手刻意模仿当代风格丶却因思路开阔而显得卓尔不群的“策论”,以及一些关于改良弓弩射程丶优化战船结构丶甚至涉及火药应用的大胆设想(这些设想看似超前,却又巧妙地控制在当代技术可能实现的边缘),他成功地引起了军器监一位不得志的主簿的注意。
他没有暴露全部实力,只是恰到好处地展现了价值。很快,他被这位主簿引荐,经过几番考核与盘问,最终以“精通格物,善巧思”的名义,被破格录用为军器监的一名从九品小吏——库部令史,负责管理一些军械图纸和物料档案。
职位卑微,毫不起眼,却正好符合宋清的需求。这个位置让他能够合法地留在汴梁,接触到大量关于军备丶财政丶乃至各地军情的间接信息,却又不会引人注目。他就像一滴水,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汴梁这座巨大而复杂的官僚机器之中。
白日里,他谨小慎微,勤勉履职,将那份惊世的才华深深隐藏,扮演着一个沉默寡言丶略有才学却不通世故的年轻书吏。他仔细地整理着那些枯燥的档案,从中梳理出朝廷军队的调动丶物资的储备丶乃至各方势力的博弈痕迹。
夜晚,他则回到租赁的一处简陋民居,在油灯下,将白日收集到的信息与记忆中的“历史”相互印证,不断完善和调整着他的计划。他重新绘制了地图,不再是梁山泊,而是整个宋王朝的疆域,重点标注出未来可能成为战场的区域,以及朝中各方势力的关系网。
蔡京老谋深算,贪权恋栈;高俅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童贯手握兵权,野心勃勃;还有那些主战丶主和丶骑墙的各级官员……他需要在这张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中,找到可以利用的节点。
他深知自己势单力孤,必须借力打力。他不能直接阻止招安,但或许可以影响招安的条件?不能避免征战,但或许可以改变征战的部署,为某些人创造生机?
这需要极其精密的算计,以及对人心丶对时局精准的把握。他如同一个行走在万丈深渊之上的盲棋者,每一步都关乎生死,关乎无数人的命运。
在此期间,他通过段景住发展的那条极其隐秘的渠道,与外界保持着断断续续的联系。他知道梁山在朝廷大军的压力下,经历了数次惨烈的战斗,虽然暂时守住了基业,但损失不小,内部主战与主和的声音更加激烈。他也知道,宋江仍在艰难地维持着局面,并未放弃招安的希望,只是那条路,在朝廷强硬的态度下,似乎越走越窄。
偶尔,在深夜独处时,他会想起梁山,想起那些熟悉的面孔。林冲的沉郁,武松的刚烈,李逵的莽直,甚至……宋江那复杂而疲惫的眼神。心口会传来一阵细密的刺痛,但随即被他强行压下。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便没有资格回头,也没有时间伤感。
这一日,他正在档案库中整理一批关于东南水师建设的陈旧卷宗,无意中听到两位前来调阅图纸的官员低声交谈。
“听说了吗?官家近日心情不佳,皆因那梁山贼寇久剿不下,耗费钱粮无数,如今东南方腊又起势猖獗,真是按下葫芦浮起瓢……”
“唉,可不是吗!童枢密刚平了王庆,又要应对梁山,如今方腊势大,恐需派遣得力人手前去征剿,这兵员丶粮饷……”
“哼,依我看,不如招抚了梁山,令其戴罪立功,去征讨方腊,岂不两全其美?”
“招抚?谈何容易!高太尉那边……”
声音渐渐远去,宋清握着卷宗的手,却微微收紧。
方腊起义的烽火,果然如期点燃了。而“招抚梁山,以贼制贼”的论调,也开始在朝堂之上出现。这,或许就是他一直在等待的契机,也是梁山最终走向招安和毁灭的关键转折点。
他需要更准确的信息,需要知道朝堂之上关于此事的争论到了何种程度,各方势力态度如何。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了那深似海的宫闱与错综复杂的官场。
是时候,激活另一颗暗子了。虽然冒险,但他别无选择。
他回到住处,铺开纸笔,用一种极其隐晦的丶夹杂着特定符号和代称的文体,开始书写一封密信。这封信,将通过段景住那条线,设法传递给远在沧州的柴进。
他在信中,没有提及自己的具体位置和身份,只是以“江湖故人”的口吻,分析了当前朝廷面临梁山与方腊两线作战的困境,指出“招抚梁山以平方腊”很可能是朝廷下一步的战略选择,并暗示此举对梁山而言,既是机会,更是巨大的陷阱。他希望柴进能利用其人脉,尽可能探听朝中对此事的争论细节,尤其是皇帝丶蔡京丶高俅丶童贯等关键人物的态度,以及可能提出的招安条件。
这是一步险棋。一旦密信被截获,後果不堪设想。但他必须获取更高层次的信息,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谋划。
将密信小心封好,通过预设的渠道送出後,宋清独自站在陋室的窗前,望着汴梁城万家灯火,眼神幽深如夜。
孤身入局,如履薄冰。
这盘以天下为棋盘,以众生命运为赌注的棋局,他已然落子。
而真正的腥风血雨,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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