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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别回来为什么不听话。”
背上的人一声不吭,像是睡着了。
“奚见清?”
还是不搭理他。
“我要去找祁阳了。”他说。
揽住他肩膀的双手微微用力:“不行……”
她好像成了一只软乎乎的团子,戳一下就会背过身去,但多戳几下会撒娇给他看。
观栩的声音不由放轻:“下次不许这样,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再考虑救人的事情。”
奚见清蹭了蹭他的颈肩,大约算是个摇头:“你不能,出事……”
她还没有找到答案呢。
听到这句话,观栩却忽地沉默下来,眼底笑意也逐渐淡去。
很多个细节都在提醒他,他于她而言是特殊的,从二人并不多也并不算太美好的交集中,他找不出她这样对待自己的理由。
如果拼死也要救他,他只能想到一种解释,或许她隐约想起了过往。
她在报恩。
她就这么黏人吗……
观栩带着奚见清和张觉爬到了一处无水的坡顶,终于能停下来歇口气。
只是山里的夜间温度本来就低,潮湿的衣服黏在身上,让他们不禁打了个冷战,比在水里还要难受。
安抚剂的强烈作用让奚见清陷入昏迷,不停地出着冷汗,呼吸频率时缓时急。
没有其他办法,观栩从背包中取出纱布浸湿,放在她的额头,然后为她注射退烧药剂,好出发前分配行囊时他装了点医疗用品,以备不时之需,如今果然用上了。
处理好后,他在张觉面前蹲下,用折叠钢板把他骨折的脚固定住,伤势已经很严重了,如果真的一口气走出去,只怕要废。
随时会有变异体出现,他为他打了止痛针:“你们先休息,我守夜。”
也不知道那两只分出胜负没有,看得出来长触手的变异体是外来的,不管是主动挑衅还是被驱逐,总之第一架是输了,受了不轻的伤。
随后被虫潮追杀,死里逃生,但在自身伤口还未愈合的时候就杀到空腔,在敌人的巢穴打了第二架,哪里来的自信。
难道湖水是它干的吗?
有趣。
平菇钟乳石上,两只变异体已经斗得奄奄一息,浑身上下都是伤口,相贴合的地方像是融化了一般杂糅在一起,再也分不出彼此,吞噬和倾轧还在继续,只不过由外部转移到了到内部。
变异体的表面逐渐分泌出红褐色粘液,一层迭一层将自己包裹,最后变成一个巨大的肉红色卵状物。
而很快粘液不断地向外蔓延,周围虫豸也逐渐向这边汇集,一碰到就被黏在了上面,“蛛网缠身”,融化消失后只剩下点残渣。
奚见清是被渴醒的,不知道自己失去意识多久,只感觉喉咙像是着了火一样干涩难受,每一次的呼吸都透着腐朽的气息。
她勉强睁开眼,一只手带着凉意的便落在了自己的额心,她忍不住仰起头贴得更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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