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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徐林扶在她背后的手陡然收紧。
“你不喜欢?”第三遍问。
这一次,她语中带着狡黠,眉眼都扬起来,显然是故意为之。
裴徐林喉头滚了下,意识到自己必须要做出回答,否则她今晚不可能安生。
动了动唇,正要说什么,她却不想听了,再次低头故技重施。
他眸中微沉,垂下眼,看她阖着眼颤动的睫羽,不动声色感受着青涩的试探,分享其中清甜的酒韵。
裴徐林抱着她换了个姿势,让她不用那么吃力,手指在她后脑上轻轻抚摸,予取予求。
再停下时,两人身上几乎带着同样浓重的酒气。
葛春宜唇色红润晶莹,盯他一眼,也不必他开口了,略抬下巴,语气笃定且得意,“你喜欢。”
似乎得了这个答案便满意了,她松了劲,伏在裴徐林怀里打个哈欠,嘟嘟囔囔,“我困了,歇下吧。”
裴徐林唇边笑意不明,声音有些低哑,吐息灼热,“困了?”
不是说了困吗,葛春宜觉得他才真的醉糊涂,没什么耐心地撇开头。
接着就被男人略显强势地转过脸,手指按在后颈摩挲着,落下一个温柔克制的吻,耐心地一点点深入、侵占,让她在不知不觉中沉溺,无力抵抗。
-
次日。
银杏嗅着屋内残余的淡淡酒气,推开窗户,对坐在镜前愣神的葛春宜说道,“姑娘,大爷昨日喝了很多酒吗,怎么没听院里叫醒酒汤?”
“……”葛春宜长长地叹出一口气,脑子不受控制地闪出昨晚混乱的画面,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
她看向桌子,上面空无一物,“这里,有半坛酒拿去哪了?”
银杏迷茫,摇头,“不曾见过。”能进内室的就这么几个人,她出主意,“要不问问大爷?”
“……不必了。”
葛春宜怎么也没想到,一点梅子酒酒劲会这么足,回想起来,脸上还一阵阵的往外冒热意。
银杏看她闭着眼不甚清醒的样子,有心帮她提神,便说起昨天府上收到的浴佛节邀帖:“长公主府递了帖子……尹姨娘说她就不去了,由姑娘出面更好,可以带上小少爷姐弟一同去祈福呢。”
这件事她在母亲那就知道了,并不意外,若有似无的“嗯”了一声。
“我来吧,你先下去。”
“……是。”
葛春宜听到声音的时候,放在膝上的手就收紧了。
即便眼睛闭上,她也能知道,银杏走了,身后换了另一人,应是才洗漱过,淡淡的水汽混着青木香萦绕在周围。
“若是太累了,不如再歇一会儿?”他微俯身,低沉柔和的声音掩盖不住其中笑意。
听出其中意味,葛春宜立马睁开眼睛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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