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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撇开头,撑着男人胸膛,隔开一点距离,自己好像格外难抵抗这种若有似无、蜻蜓点水似的缠磨,心如擂鼓般几乎听不到任何其他声响。
“雪球……怎么了?”葛春宜低头去看,已经快长到她膝盖高的小狗,“呜呜”撒娇般地哼唧,拿头顶蹭她的腿。
不敢去看裴徐林的眼神,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垂手揉了揉雪球的脑袋,想要趁机离开这个让她有些发慌的怀抱。
“它可能饿了,我——”
腰间横拦上一只手臂,不许她逃,“去哪?”
葛春宜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去给雪球喂饭,这个时辰它是该饿了。”
平日自有侍女准时准点给雪球做狗食,她哪曾经过手。
裴徐林轻笑,意味不明地在她后颈咬了一下,长腿一伸,踢了下小狗的屁股,“出去。”
葛春宜:“……”
雪球赖着不想动,又挨了两下才委屈巴巴地垂着尾巴往外走了。
裴徐林把她转过来正面对着,微微扬眉,“它饿了自然会去找食,难不成叫唤几句,你便会给它喂零嘴?”
葛春宜心虚,顾左右而言他:“犬师也说过,幼犬须补足吃食,才能长得又大又壮。”
虽然嘴上聊着闲话,可两人现在坐着的姿势实在不算正经。
她寻着机会想溜走,腰上的手却揽得紧紧的,一点空隙都不给。
“难怪,‘雪球’也算是取得狗如其名了。”
听出他语气中的戏谑,葛春宜佯装生怒,撑起身子锤了下他。
往常挺拔如青松、锋锐如长刀般的男人,这会儿却轻易就被推倒下去,半仰着,屈肘支着上身。
葛春宜更是没想到,反应不及,脸也一下磕到他身上,硬邦邦的,给她疼得直吸气。
裴徐林低声闷笑,她伏在他胸口处,感受到胸膛随之传来的微颤。
“疼了?”他嗓音低低的,伸手抚上她的脸,似乎带着某种别样的意味。
葛春宜下意识去看他,瞬间就把嘴边的话给忘个一干二净。
这会儿他微微垂着眼,居高临下的角度能看清他长长的睫羽,从来清静的眼眸里此时只有她一人,似乎没什么不同,又好像哪哪都不一样了。
许是看她发愣的样子,那双眼里露出誻膤團對些笑意来,而后逐渐弥漫至眉尾,唇角……原本清俊淡然的脸,变得温和许多。
葛春宜盯着他温柔清净的眸光,仿佛受到了某种蛊惑,不自觉地压低身子将唇凑上去。
男人无声笑了下,不知不觉中扶着她的腰以免她难以受力。
她在他嘴角亲了亲,缓慢且柔软的,一触即分,一下、两下……直到不经意撞上他视线时仿若受了惊的小动物。
有贼心没贼胆地“偷香窃玉”,只浅尝几口就打了退堂鼓。
想逃,才发现早就被他拦了去路。
裴徐林手上用力,让她直接趴在自己身上,微眯着眼偏头重重地吻上去,毫不留情地在舌间摩挲缠绕,唇齿间满是彼此的气息。
黏腻的水渍混着压抑的喘息,在葛春宜耳边旋绕,她迷迷糊糊的,要推拒的手也难耐地攥紧了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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