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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晌午,盛夏炽热的阳光轻洒在晃动的竹林间,投下斑驳叶影。
走在小路上的三人静默无话。
焉蝶整个人被兄长揽抱在怀里,脚步带有几分异样的虚浮与别扭,耳垂和脸颊通红一片。
先前被哥哥灌了满满一肚子浓精,此刻她生怕被人看到自己身下流出的那些淫靡痕迹,于是咬着嘴唇努力想要夹紧双腿,根本无心多想旁事。
而雪抚则是揽着胞妹柔软的腰肢,嗅着她身上熟悉的甜香,眉眼温和带笑地享受怀中人依赖的姿态。
指节不着痕迹地在她腰间轻轻摩挲。
走在两人前头的水梅浑然不觉个中异样,只在苦恼着待会该如何向兄长介绍蝶娘这位突然出现的夫君。
三人一时间心思各异。
待她们行至小河村院坝时,等候许久的水竹正将晾晒的药材小心翼翼地收进竹篓。
“哥,我们来了。”
看见妹妹的水竹先是点头回应,而后下意识地望向自己心心念念的那道人影。
只是视线尚未落到焉蝶身上,便被她身侧陌生的俊隽男子吸引了目光,一时忍不住蹙紧眉头,开口疑惑道∶“你是……?”
“你别紧张,这位雪公子是蝶娘的夫君。”
水梅连忙接过话头。
“夫君?”水竹喉头一哽,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愕然,竟有些失态地质问出声。
水梅就知道自己那直愣愣的哥哥会是这般反应,赶忙冲他解释,“蝶娘是偷跑出来的,公子这次过来是接她回家呢。”
雪抚对照顾妹妹三月有余的水梅与水竹并无恶意。被质问也只当他们是在担心自己的身份,于是温温柔柔地颔道:“是,蝶娘这段时日有劳你们了。”
他喜焉蝶所喜,厌焉蝶所厌。
早前提出带她走时,妹妹那不舍的模样让他对这个地方和这里的人生出了几分宽容,也顺势改变了想法。
既然蝶娘如此执着地想要留下来,对此地多有眷恋,倒还不如遂了她的愿。
于是雪抚不再强求着将焉蝶囚回万冥谷,而是决定在此地多住一段时日,再从小河村沿着酒江镇的方向,一路西行回玄冥山。
他考虑着两人接下来的路程,却没注意到水竹听到自己的那番话后,黯然神伤的表情。
“呀,你的手!”
另一边,瞥见血渍的水梅突然惊呼出声。
竟是水竹紧紧握着的竹篓上竟有道竹刺,不慎划破了手指。
“没事,小伤而已。”水竹闻声这才反应过来,忙将受伤的手指蜷进掌心,神色却愈黯淡。
原来……她已有归宿。
这段时日的朦胧好感,那些未曾言说的悸动,在此刻都成了如此不合时宜的存在。
他忍不住再看一眼焉蝶,对上两人亲昵无比的姿态时,心口愈难受。
“唔?!”
蝶娘见水竹突然受伤,立刻也急急地想要从随身携带的荷包里取出药膏,来让他赶紧止血。
只是这番动作,让水竹的眼中反而更加不是滋味。
他没有接焉蝶递来的药膏。
见哥哥半晌没有回应,水梅也不好当着蝶娘夫君的面直言,一时竟无人打破这微妙的沉寂。
最后还是雪抚将焉蝶手里的药膏重新递了过来,温声开口:“这伤口不大,你用着每日两次,小心碰水。”
“看这时辰不早,我们便不叨扰了。”
温热的指尖轻柔地抚过蝶娘的丝,见她有些神情低落,似乎被水竹的反应完全吸引了注意,雪抚还只当妹妹是在关心伤势。
“等等……”见二人要走,水梅急忙唤住他们,“你们两人住那竹屋实在不方便,不如留在这里吃个便饭再动身吧,就当尝尝我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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