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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地又挨了一脚。
贺江慎接下这两脚,又握住她的脚踝:“怎么腿上还有力气?看来是真的恢复了一点了,那药有那么好吗?”
他扭头看向药柜。
要是记得没错的话,那药似乎是那个叫叶曼的女人送过来的。
最近她一直都在涂那种药。
“要你管啊?”她置气地转过头,“流氓,该死的臭狗。”
贺江慎去把柜子里的药拿出来,坐在她脚边,盯着上面的字看起来。
全是法文。
生涩难懂。
他却能看得明白,畅通无阻毫无阅读障碍:“治疗的外伤类型……”
顾潇楚有些好奇地凑过来:“你怎么能看得懂?”
“我之前的一个雇主就是f国人,和他交流必须要用这种语言,我就抽空自学了。”
“抽空?还是自学的?”她趴在床上,有些惊奇地看着男人的侧脸。
“怎么?不信?”
他侧过头,在她耳边低笑了声,支起一条腿:“等以后说不定你有机会见到那些人。”
顾潇楚的视线和他近距离地触碰,一瞬间,她的身体都仿佛被一股电流密密麻麻地爬满了。
她立即抓着自己的有些乱的头发起身用皮筋绑起来,长发依旧不怎么听话地到处乱跑,她别过脸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太爱听,什么叫我以后就会有机会?我在家里好好的,哪儿也不去。”
贺江慎盯着她的娇柔的面容,没说话。
只是眼底有不易察觉的几分算计。
顾潇楚也倒回床上,懒洋洋地趴着,好一会儿才说:“我呢,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腿伤就能让我哪里也没法去,可能唯一的兴趣就是骑骑马,没事就拿你出气。”
贺江慎低着头,忍不住扬起唇角,“这可由不得你。”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很多事情瞬息万变。”
顾潇楚:“比如,贺家?”
提到这件事情,男人的脸色也沉了下去。
他看了眼少女那张清纯又不知人心险恶的脸,几缕乌发落下来,垂在她颈间,雪白的脖颈上血管都能看得清晰无比,扯了下唇,“贺家出事的当晚,你和温苏雅在一起,是吗?”
顾潇楚顿了顿:“……”
转头去看他。
“怎么突然问这个?”
贺江慎坐在地上,背靠着床,一条长腿随意弯曲,姿态随意,把玩着她的那罐药:“想知道大小姐您当时是不是在和温苏雅做对。”
“……”顾潇楚嗤了一声,“怎么?怕我欺负她?对啊,我当时就是在为难温苏雅,还把她打了一顿,她的脸被我的人甩了好几巴掌,都肿了,她哭得梨花带雨的,你心疼了吗?”
贺江慎看她的眼神意味深长,“嗯,心疼了。”
顾潇楚忍不住给了他一拳。
“混蛋!那你心疼她去吧!”
贺江慎笑得胸口震动。
把床上张牙舞爪的人抓回来,按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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