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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歌真君连忙跪下求饶。
但时问遥根本不理他,已经几步走远了,他便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放在桑寻真身上。
桑寻真嘴角一抽,擅自给时问遥的话定了性:“气话。”
时问遥转过身,眼神古井无波:“谁许你擅自揣度本座的话的?”
于是桑寻真也跪下了。
渡厄剑尊连忙求情:“多少幽冥体的人都坚持不下来,元歌这样也是人之常情嘛。还有长生,他是你徒弟,猜测你想说些什么,也无可厚非。何况他身上不还有伤呢吗?你就当一回宽容的长辈,这事就揭过了,行不?”
“元歌也就算了,桑寻真——”他的声音拖得很长,“你给我滚过来。”
桑寻真只能起身,跟在他的身后,渡厄剑尊试图拦上一把,也没有做到,只能眼睁睁看着二人走远。
渡厄剑尊喃喃道:“我是听说时问遥待他徒弟挺严的。”
元歌真君打了个寒颤:“但是这也太凶了……之前寻真还说他根本不怕宗主呢,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渡厄剑尊默默的看着他:“还求死吗?”
“呵呵,”元歌真君干笑两声,“晚辈再考虑一下吧。”
要是真能一下子死掉倒也挺好,怕就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元歌真君慌忙摇了两下扇子,忽然觉得这股往日用来镇痛的凉风能吹进自己的骨头里。
他连忙手忙脚乱地收起了扇子。
——
桑寻真还试图为元歌真君求情:“幽冥体发作起来是真的挺疼的,元歌师兄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不过他不是没死成吗?你也就不要吓唬他了。”
“吓唬他?”时问遥挑眉,“你居然觉得我在吓唬他?”
桑寻真一滞,然后立刻换了说法:“大道谷也就算了,毕竟是诸位先辈的大道,就算凌厉,也会照顾后辈一些;天阶的话,照天道的德行,必然要时时刻刻让他承受烈焰焚身的苦楚;镇灵狱就更别提了……”
时问遥转向他:“你对他倒是挺关心的。”
“你这又是吃的哪门子飞醋?”
时问遥“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喂,”桑寻真有些哭笑不得,“好了好了,是我错了,我们俩独处的时候不提别人。”
他伸出手去抓时问遥的手,时问遥又立刻抓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
时问遥施了秘法,模糊了他们二人的面容,于是他们就这么手牵着手,在大街上走着。
走出一段路,时问遥才道:“我是吃他的醋,但那也不是气话,更不是迁怒。如我所说,确实能磨磨他的性子,也助他的修为更上一步。早日化神,确实就不用再受这些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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