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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榆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却见那只手穿过他的手臂,直接将他打横抱起。
谢宴州大步流星地往里走,哼道:
“我想现在你更需要‘惩罚’。”
下次还敢不敢?
盛夏深夜里,暴雨忽急。
桌上的热水壶里煮了润肺的茶,气泡冒出。
温度升温,不断攀至沸点。
沈榆把脑袋塞在被子里躲避,却又被抓出来,直面事实。
再停下时,沈榆失神地看着天花板,已经快傻掉了。
殷红的唇像是合不上一般微张,发丝黏在额前,听见谢宴州喊他,一双红彤彤的的眼睛转过来看,是哭过很久的状态。
好可怜的小兔子。
好让人喜欢的小兔子。
谢宴州抬手摸摸沈榆的脸,哑声问:“要泡澡吗?”
几秒后沈榆才缓过神,第一反应就是抬手打他。
但没想真的打,也是没力气,所以只是轻轻落在脸上,轻到连声音都没有,小猫爪子一样。
沈榆倒不是因为刚才的狂乱生气,而是因为——
他整个人乱得不行,而谢宴州,穿着整齐,衣扣都是平的,简直是“衣冠楚楚”的典范。
凭什么啊!
太双标了吧这个人!
沈榆真的要生气了。
所以在谢宴州问第二遍的时候,沈榆朝谢宴州呲牙:“滚。”
却被谢宴州又按着亲了一会,黏黏糊糊的怎么都不肯放开他。
沈榆有一瞬间恍惚,以为自己掉沼泽里面去了,怎么挣扎都逃不开,只能不断沦陷。
好在谢宴州还有点理智,知道不能闹太狠,克制地收了力道,抱起沈榆进了浴室。
两人在浴室里安安稳稳泡了一会。
泡完澡,谢宴州抱起沈榆,把他放在凳子上让他坐好,而后娴熟地给他擦头发吹头发,顺手还帮他刷了牙,涂了润肤乳,做完这些,才把沈榆放床上。
沈榆累得不行,任由谢宴州这么照顾他。
对方起身的时候,沈榆喊住他:“谢宴州,头发吹干,别又感冒了。过两天就去庄园了。”
“知道了,小少爷。”谢宴州说着,屈指勾了一下沈榆的鼻尖。
沈榆皱了皱鼻子,懒洋洋催他:“快去。”
谢宴州打理好自己,沈榆抱着抱枕靠在床头等他,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小鸡啄米。
沈榆在等谢宴州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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