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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皆是一愣。
谢宴州竟然随身携带一把瑞士军刀。
害沈榆的人,每一个都死得很惨。
薛远庭把人绑到荒郊野外,坐在门口望风,谢宴州一个人进去了。
里面的惨叫声从早到晚,不绝于耳。
谢宴州出来的时候,地上全是薛远庭抽完的烟头。
“真吓人。”薛远庭说,“回去洗洗睡吧。”
“喝酒。”谢宴州突然说。
薛远庭看着对方麻木的脸,神色凝重起来,但最后还是缓缓点头。
等谢宴州洗漱后,两人一起去了他们以前经常去的酒吧包间,坐在落地窗前喝酒。
谢宴州沉默地喝酒,他喝了很多,一杯接着一杯,不要命一样喝。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薛远庭以为这人今天得醉晕的时候,突然听见谢宴州喊他的名字:“薛远庭。”
“嗯?”薛远庭抬头。
谢宴州看着窗外,低声说:“我已经很久没见到沈榆了。”
他缓缓地说:“我很想他。”
薛远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窗外下起大雪。
据说这是京市今年最大的一场雪,会持续三天。
街道上的人纷纷驻足,仰头看着雪花,一个年轻男孩伸手接住雪花,和朋友爱人相拥。
谢宴州看着那个男孩,却像是在看其他人。
很久以后,他才听见自己的声音说——
“我要去见沈榆。”
“他一个人,会很孤单。”
怎么哭得更厉害了
谢宴州打算去找沈榆的那天,也是大雪最后一天。
在此之前,他在家里书房,写了一份极其详细的遗嘱,将自己的财产详细规划。
沈榆就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着。
做完这些,谢宴州走到楼下开门。
门外站着薛远庭、陆彦和林嘉旭,林嘉旭手里还提着一瓶酒。
不远处停着一辆车,他们刚才是开车来的。
把信封交给薛远庭后,谢宴州后退一步,声音沙哑:“回去吧。”
“这什么遗嘱?!”陆彦抢过信封,看见上面的字意识到不对,顿了几秒突然一把抓住谢宴州的领口,大喊起来,“等一下谢宴州,你干嘛去啊你?!我以为薛远庭骗我,结果你来真的?!你神经病吧你电视剧看多了吗啊?!你以为生命是儿戏吗!!!”
“我知道不是。”谢宴州冷静地看着他。
“你疯了,你绝对是疯了!”陆彦抓着谢宴州的手,对其他两人吼,“你们快跟我一起把他带走!我看必须联系个精神病院把他关起来!他不能一个人待着!”
“不。”林嘉旭说,“他很清醒,一直都是。”
“陆彦。”薛远庭按住陆彦的肩膀,神色严肃,“不是说好,兄弟做什么都支持的吗?”
“我是说过兄弟杀人放火我都帮!但你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我兄弟去死吗!?”陆彦抓着谢宴州的衣领,怒吼道,“谢宴州,你走了林阿姨他们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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