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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选择把更大的秘密暴露在自己眼前,他出去之后,什么反应,什么选择,依然在他的眼前。他是否有用也成了一个有待商榷的命题。
他给了他无尽的选择权,是否承认杀了李达的儿子,是否承认他认识萧衡和红杏,以及现在,出了门之后,是否选择还和他站在一起。
他对他寄予厚望吗?黄玉良苦笑,只怕是一个不如他的心意,下场就与地下的李达无二。
这就是他的目的,而现在,萧衡来了。
一切刚刚好。
黄玉良倏地闭上双眼,顺着书架滑下,颓唐又无力。
直到他感觉自己的手都有些透明,茫然抬眼,方才还温和的日光一下被暖黄的夕阳替代。
他的影子拱起来一团,就像杂草长在树下。
他一直飘飘晃晃,没了家的人,如何不像杂草?
信夹回书中,该放的东西放回去。
黄玉良拖着身子慢慢站起,这里的灰尘味少了许多,他在这里太久了,打扫干净了不少。
就是杂草,也是长在地上的,同样向往自由。
生的自由,死的自由,忠诚的自由,背叛的自由。
许多人说他没个正形,他当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不想给自己安上这个光明伟正的标签。
所以,他最大的自由,就是循心。
黄玉良理了理衣服,心中突然有了一计。
重逢
他走至门边,一阵风来,吹起他的白衣白袖。
那两个士兵果不其然拦住了他,黄玉良温和一笑:“王爷留了字条,叫我单独去见他。”
那两人迟疑半刻,最终放行,刚跟着走了两步,黄玉良又转头:“王爷说,务必叫我单独去,你们”
他上下扫了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赌成功了,黄玉良的心怦怦跳,担心他们真的回去查看,顿时快步向前走。
黄玉良抄小道走,一边注视着身后的动静,虽然他也完全分不清哪里是哪里,但甩开了他们总是好的。他的步子略微有些急促,遇到了人又不紧不慢下来,微笑着同遇到的人打招呼。
“王爷的命令,这就叫我过去。”
有人稍稍露出怀疑的表情,他也不解释,似笑非笑地走过去了,旁人这样一看,倒真的以为这是什么讳莫如深的东西。
萧义景一直是这样,反倒方便了黄玉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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