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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第1页）

“呵呵呵你恨他，他看起来那么在乎你，你还是恨他。说不定他待会就要赶过来，亲耳听见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很好奇他是什么反应。来，我帮他听清一些，你说得大声，我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说，你恨萧衡，或者是从来没有在乎过他！”

他的神情已然癫狂，落在魏逊手里和落在他手里没什么两样，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对他触动那么大，能否对付他。周灵呼吸不畅，闭起了眼，自然没看到萧义景癫狂表情之下的算计，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道：“是。”

“那便好了。”萧义景低低笑道，松开了箍在她脖子上的手。窒息感转瞬即逝，周灵蜷缩着身子，忍不住大口大口呼吸，脑中天旋地转，还是止不住地想呕吐。

眼前的一切在她眼里发光发晕，模模糊糊如笼罩了一层雾般，眼泪也不自觉流下，因此更没看清萧义景对着门口的来人打了声招呼。

“你终于来了，皇后说的什么？”萧义景挑眉，似是意外：“秦升，你也来了。”

萧衡不理他，视线直直落到身后的周灵，快步走过去，却被萧义景拦住：“听见了么？”

这下周灵听清了，慌慌张张抬眼，猝不及防与萧衡对上。

习惯了他这样直白地看着自己，此刻他的眼中却是浓重的失落与伤心。

周灵心一窒，虽知晓这是为了拖延时间保住性命的说辞，却还是没想到萧衡会来，还恰好听到。不对，她与萧衡流月河之后几乎却除了所有芥蒂，并且都知晓他们共同的敌人、共同寻找的真相都指向萧义景。但是、但是。

萧衡为什么就恰好到了这里，恰好听见她说的那些，萧义景如何要她死他没看见，萧义景如何威胁她，他也没看见，怎么就这样巧？

她心乱如麻，丝丝缕缕想要顺下某件事，但总在最后因为萧衡那个眼神不了了之。

萧衡来了，至少萧义景不会明目张胆地要抓她，剩下的她可以解释。

“慢着。”周灵挣扎着起身向前，却被萧义景伸手拦住，她几乎是毫不掩饰地瞪了他一眼。再看萧衡，他就在离自己一步之遥的地方，同样被萧义景挡在一边。

“您怎么来了这里？”萧衡沉声问。

“来不得么？你带回来的这个人，可是很有意思。”

萧义景在他们二人之间，一股难言的尖锐的气氛蔓延。

“她若是冲撞了您，我代她道歉；但若是没有，您光天化日在此，恐怕不妥。”

“哪里来的不妥？”

他的话是对萧义景说的，眼神却一直看向周灵，一字一句道：“因为她是我要保护的人。”

萧衡本来就是这样的，突然想到。

周灵还不甚了解他的时候，虽不知他通敌叛国是真是假，但他不怪罪，不埋怨，以及为差点连累她道歉，那时候周灵觉得，他是一个正直的人。

她存心利用萧衡，尤其也在不知道萧怀远是否是杀了她爹娘的凶手时。

发生在任何一个人都会恨，周灵也不例外，所以哪怕能找到一丝苗头，火燃起来了，就要不断地添柴，不管它最后会不会烧到自己。

他知道了，他没有怪罪，只说：“我答应过的，就会帮你。”

萧衡就是这样一个人，认定了一件事情不会变。一起再回京城的路上，周灵问：“他叫你回来，应当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他们坐在马车里，京城的路平坦，他们走的稳稳当当，周灵不知道萧衡怎么想的，总之她的心是七上八下个不停。

那时候萧衡说：“你既与我回去，不论如何，我都一定会保下你。成功也好不成功也罢，只要你活着。”

他们只是寻仇的对象是同一人，周灵不愿回去到现在，还有对萧衡的愧疚。

到现在，又在萧义景面前伤了他的心，又让他误以为她一直在他身边是因为恨。

就像在交郡的营帐那次，萧衡总是不愿意相信。

她说了好多的话，见到连赫之后，又把她与连赫之间的事情全盘交代，一是为了告诉萧衡他们之间并无关系，至少是现在，即使连赫当时气得匆忙退兵；二则是，再次告诉他，相信我吧，我在你身边。

周灵想过，如果凶手真的是萧怀远怎么办，好在不是他。

好在都是萧义景，想到这里的时候，周灵那时候应当是什么心情，应当是庆幸。

无论如何她也不愿意萧衡再误解，萧衡太容易相信她走，她早上说，萧衡中午就能收拾好一切，跟她说永州如何如何。

她也不愿意，萧衡最不顾的总是他自己。

所以这次，她要做些什么，比如弄清萧义景的目的。

萧义景听着这话，又来了兴趣：“你要保护他，可是她好像不领情啊。”

“萧衡，我平日对你管教的不多，你的父王也不能教你。这种时候了竟然还要为一点不在乎你的人说话吗？”

萧衡：“这不是错。”

萧义景：“所以受伤害的也只有你。”

“我心甘情愿。”

萧义景的表情霎时狰狞：“心甘情愿？萧衡，我从来不知道你这样没出息。”

萧衡慢慢地摸到身后的长胜，回来之后他背着，几乎是一刻不离。

长生抽出，冷光寒刃，一边的魏逊都没反应过来，萧衡的剑尖已经对上了萧义景的眼睛。

“你要为你做的所有事情，桩桩件件，都付出代价。”

萧义景仍然不慌：“桩桩件件，你倒是把我想得很过分。”

萧衡难得冷哼：“难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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