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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离开时,她悄悄将藏在裙摆里的半块硬面包塞进重伤者掌心。
在对方满是感激的目光中,用口型无声说道:“坚持住,自由快到了。”
洞外暮色渐浓。
一只长着老鼠尾巴,浑身布满珍珠色蜥蜴鳞片的幼崽,正模仿蚀心魇蛛织网的动作。
白色蛛丝在岩壁缝隙间编织成细密的防护网。
这是连成年蚀骨蜥蜴族都难以掌握的控蛛技巧。
“雌母,送给你……”幼崽沙哑稚嫩的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从蓬松的毛发里掏出半块硬面包:“我在储藏室找到的,还没坏。”
“谁要你们的脏东西!”
阿锦一脚踢飞石子,尾尖却在擦过幼崽脸颊时轻轻顿了顿,压低声音说:
“下次再让我看见你靠近雌洞,就告诉首领你偷吃东西。”
幼崽委屈咬紧下唇,大眼睛泛起泪光,伤心地跑走了。
她望着它的背影,耳尖微微颤动。
只有让它远离自己,才能在这个吃人的部落里活下去。
阿锦蜷缩在阴冷的岩洞,小心翼翼地掏出半片干枯的鼠尾草。
“女王陛下,求您一定要来救我们。”
她对着鼠尾草喃喃低语,声音轻得如同蛛丝:
“我已经拖延太久,尼尔罗的疑心越来越重。”
“那些姐妹们的身体再也撑不住了,重伤的小桃说不定熬不过今晚……”
她想起雌洞里那些逐渐明亮的眼睛,想起她们喝药时信任的目光,眼眶不禁发热。
“我每天讨好那个畜生,忍受他的羞辱,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只要您能救离开这里……”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哪怕再被蛛毒折磨,哪怕……”
洞外传来巡逻蜥蜴兵沉重的脚步声。
阿锦猛地噤声,将鼠尾草塞进嘴里嚼碎。
苦涩的汁液混着血腥味漫开。
她在心中默默重复着古老的鼠族祷词:
“愿月光照亮前路,愿自由之风拂过囚笼。”
祈祷完毕,她深吸一口气,强撑起僵硬的身体。
鼠耳重新竖起,尾巴摆成谄媚的弧度。
圣雌阿锦又变回了那个卑躬屈膝的白毛雌性。
但在心底,一丝前所未有的希望正在生根发芽。
也许,这次真的能等到救赎!
追兵,夜渊绞杀
灰蒙蒙的毒雾如同浓稠墨汁般压抑,腐烂臭味混着酸雨腥气弥漫大地。
酸雨砸在夜渊后背的骨翼上,发出密集的“叮叮”声。
苏安安蜷缩在夜渊怀里,蒙着灰白阴翳的瞳孔微微颤动。
胃袋绞成一团,喉咙干得发疼。
走了五个多小时还没看见反叛军基地。
焦躁如同野火般在她心底蔓延。
“饿了吗?”夜渊沙哑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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