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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两声关门声中,两个人下车。
郑世川笑着打招呼:“袁队,今天来挺早。”
袁朗把墨镜往头发上一别:“故意等你骂够了才来的,不想听你骂人。”
郑世川揽他的肩,毫不在意他的戏谑:“就不爽他们浪费我的子弹,看到他们那钝相我就想骂。”
袁朗:“行了,剩多少子弹,我和齐桓平分打。”
郑世川估了估:“不到20。”
袁朗无所谓地笑笑:“那够了。”
一进营房,袁朗很意外:“哟,有稀客,女兵。”
一个五官玲珑的女兵,枪端得挺稳。这是袁朗的第一印象。
上次演习会面双方脸部都涂满了迷彩,认不出来是正常。
袁朗和齐桓去装备柜开锁,拿出射击所需装备。
袁朗将头戴式耳塞挂在脖子上,边佩戴防割手套,边问郑世川:“我还要等多久?”
郑世川转头看向外面占据1号狙击点位的士兵,骂骂咧咧向外走:“你还要搁那趴多久?一个射击瞄十分钟,你怕战友死的不够快是吧。”
隐隐感觉自己被骂,士兵动了动卧姿,一个击发出去,狙击失效。
郑世川已经走到他的背後,不耐烦:“完没完!”
士兵取下耳塞,压着怒气点头,可气这催命神。
袁朗和齐桓跟着出来,耳塞已经在耳朵上就位。
郑世川问张嘉禾:“那个谁,徐八一还要端多久?”
张嘉禾看了看表:“25分钟。”
郑世川:“那行。那还是袁队先打,她端完枪就等着。”
袁朗耳朵动了动,他把耳机取下挂脖子上:“谁?”
齐桓在他耳边回话:“徐八一。”
真是不可思议的巧,原本还对周遭兴趣缺缺的齐桓忽然精神十足地回头去看那个端枪的人。
袁朗听了不觉一笑:“要不,让她先打吧,端多久了。”
张嘉禾:“1小时35分。”
袁朗:“行,我去解救她。”
他带了点坏笑,步履如风般进入营房。
齐桓紧跟,一步不落。
徐八一好奇而警惕地盯着来人。
袁朗不由分说把杆端的小酒盅拿走。
人为引发的半途而废令徐八一怒火直冒:“你干嘛!”
袁朗好心安抚平息她的怒气:“我来提醒你时间到了,可以射击了。”
徐八一不相信他的鬼话:“你骗我,还有23分钟。”
袁朗:“我说可以射击就可以,你把枪放下,活动活动手臂。”
徐八一皱眉,不愿意放下枪,与端枪带来的痛苦和解,转而变成与袁朗对峙。
袁朗无奈朝外面喊:“郑教练,她可以射击吗?”
郑世川一直在盯着里面的动静:“赶紧的徐八一。”
徐八一这才放下枪,手臂酸软如灌醋。
她问:“不用挑豆子穿针吗?”
袁朗凑近她低语:“不用,那是郑教练故意整他看不惯的人呢。”
显然那两个士兵被特殊对待了。
徐八一忍不住想腹诽。如果班长在身边,她一定会请教他是如何忍受这不人道的教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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