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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第2页）

宛回舟：“那交给您了。”

“给她化帅点。”文思东在一边说，“她可是要配我们小狐狸的。”

88.

田恬已经全副武装，头发盘了发髻，两条红色的发带左右垂下，红白配色的裙子，缎面的腰封，加上长耳坠和红眼线的全妆，属实漂亮。

其他的几个女生也已经差不多准备好了。她们造型复杂，所以来得比较早，倒是比宛回舟先一步结束。

于是在化妆老师给宛回舟修鼻梁的时候，边上几个已经完事儿了的化形妖精就一起围观。

“哎哟哟，粉面桃花妆，芙蓉女儿裙。”文思东拿手机咔咔拍了两张，“这太好了，我吃太好了。”

文思东拍完，左看右看都很满意。照片里宛回舟微微仰头，刘海全都给梳上去了，所以侧面的轮廓非常清晰。她还穿着日常的短袖长裤，妆化了一半，化妆师的笔刷扫在她的鼻梁侧面。周围是穿着各色裙子，妆容精致的女妖精，一半面对镜头，一半只有背影。但是在舞室後方的镜子中，背对镜头又恰好被映照出面容，就像是一张画的两面。

她发给宛回舟一张，又发给朝行燕一张，犹觉不够，打算一会儿问问能不能发朋友圈作为宣传。

宛回舟的妆很快完成了。化妆老师让她换上衣服再来处理发型，文思东就把她领到了一边，给她换那一套青色的书生装。

里面短袖不用脱，直接上一层长下摆的外套，再换上白色的裤装。鞋子的话，在学校里不好走，等准备表演了再换就行。

“已经很有这麽个意思了。”文思东又咔咔几张，拨弄了一下宛回舟的刘海，“这个刘海，一会儿给你夹上去。”

宛回舟：“没有眼镜，也没有刘海，不太习惯。”

“好看的，崽崽，信我！”文思东说，“我能把照片发朋友圈宣传吗？”

“...可以？”宛回舟说，反正一会儿也要让很多人看。

文思东到一边编辑文案去了，宛回舟回到化妆老师那边。化妆师正在翻手机，看有什麽能给她做的发型。

“这个行吗？”化妆师给她展示了其中一个，没有把头发全束起来，留下一小半头发，剩下的扎到头顶比较高的位置，再加个发冠或者发带。

宛回舟犹豫道：“这个是不是...不太像书生？”她刻板印象里面的是要用布把头发全部团起来。

其他女生们却都说这个挺好，最後田恬拍板道：“就这个，好看第一位，我们都聊斋了，不用太写实。”

89.

第一场是在礼堂内表演的。宛回舟其实挺紧张，但是发现灯一关，其实不怎麽看得清台下，加上有人带着，倒也顺利完成了。

最後田恬勾着她的脖子被抱起来的时候，台下还传来了几声口哨。宛回舟四肢僵硬地把田恬放下，和人手拉手谢幕。

她魂游似的回到了後台，大脑发光，其他几个人都很兴奋，叽叽喳喳地聊天。文思东在台下给她们录像，结束後跑回後台，给宛回舟递了瓶水，兴奋道：“效果很不错啊！你感觉怎麽样？”

宛回舟：“有点晕人。”

文思东想揉她脸，有妆，忍住了。

“一会儿你们就去外面的场地。我看了一下，从中池楼那个方向走，可以多走点室内连廊，少晒太阳。”文思东和田恬比划。她们都是这个学院的，交代比较清楚。而且宛回舟有点不认路，还是让别人带她走好。

田恬点头：“学姐不和我们一块儿吗？”

“还有个节目呢，”文思东指指手机，“我也得拍点，到时候好发你们做宣传。你们先去，这边结束我就去找你们。”

90.

徐尽欢已经到场地边了。古典舞社和国学社的帐篷直接拼在了一起。郭远清的中长发扎了个公主头，穿的一套交领月白色古装裙，遮了身材轮廓，女装得乍一看还挺像那麽回事儿。

他上午最开始难免局促，到了下午已经完全放开，腰上系了一串香囊，拿着扇子在周边人群来回穿梭发放，宣传自己的社团。除了他身上这套，国学社还准备了不少闲置的古风衣饰放在一旁，就等摇人上来体验。

宛回舟她们到的时候，正是下午第一节课结束的时间段，人流量一下子大了起来。室外的学生们比礼堂内活泼很多，一看到一群全副武装的人上台，都不用郭远清再喊话，唰唰地围拢过来看热闹。

徐尽欢来得早，和唐明曜一起站在很前排的地方。站得近，视野就好，徐尽欢一眼就看到宛回舟穿了一身上青下白的广袖，坐在棚子地下换鞋。她夹上去的刘海已经有几撮顽强地支棱了出来，看上去毛茸茸的。一个穿红裙子的女生弯腰在她旁边说话。

“学姐，这边光线亮，台下的人看的比较清楚，一会儿会不会紧张？”田恬说，“放轻松放轻松，我们往远的地方看。”

“其实还好，”宛回舟张望了一下，“一会儿估计除了前面两排，後面的脸也看不太清。没事，已经演过一场了，我没那麽紧张了。”

“那我们去定个走位，你到时候还是跟着我们的位置移动就行。”台上已经预先放起了背景音乐，宛回舟对她挥挥手，田恬提着裙子跑走了。

宛回舟顺着她看向周边，发现人群中有个显眼的金色脑袋在对她挥手，很热情。她猜测应该是唐明曜，于是也笑着打了个招呼。

“诶诶，舟姐看到了，徐哥你也来招呼一下吧？”唐明曜用胳膊拱了一下徐尽欢。

徐尽欢只迟疑了片刻，就看到宛回舟的视线缓缓落到他脸上，然後丝滑地缓缓挪走了。

徐尽欢：“......”她是不是没认出我。

唐明曜：“啊，舟姐是不是没戴眼镜看不清。”

唐明曜：“哈哈哈还好我染了金发好认，她肯定是一眼就看到我了。”

徐尽欢：“......”

他给了唐明曜的金色後脑勺一巴掌。

91.

徐尽欢：要不我也去染个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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