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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妇万万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咱们总得听人分说一番,嬷嬷自小陪着臣妇长大,臣妇说什么都不会相信她会做出这种事。”
张嬷嬷热泪盈眶,她就知道夫人是不会放弃她的。
荣德帝沉着脸并不说话,熟悉这位帝王的人都知道他这是生气了,气在黎家把他堂堂帝王不放在眼中。
远阳候不知,黎夫人不知,黎念娇就更不知了。
黎昭昭却是清楚的,只因她前世讨好的那个太监曾经告诉过她,荣德帝越是看上去沉稳不言,便是越生气,他就像是个等待一击毙命的猎豹,轻易不会发动。
“陛下,老奴是被安阳县主陷害的。”
张嬷嬷大着胆子,神情狠厉,语出惊人。
“大胆刁奴,你可知诬陷县主是什么罪名?”
荣德帝不说话,一旁的邓公公提高了声音,他是了解荣德帝的,显然帝王是想给县主做面子才会说出前面那一番话,张嬷嬷开口便是把矛头对上了黎昭昭,恰好戳中了荣德帝的逆鳞。
“老奴没有说谎,离开卧龙寺之前,县主曾到后山找了好几株草药,在旧庙中县主把草药点燃,老奴失去了知觉,根本不知道当晚发生的事情。”
“昭昭?你为何要这么对母亲的嬷嬷?难不成是因为母亲送你出京你怨怼母亲?可即便如此也不是张嬷嬷的主意,是陛下选中了你,那合该是你的荣幸才对。”
黎夫人捂着嘴唇声泪俱下,好似真的被伤了心,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一双美眸悲伤的看着黎昭昭。
呵,一模一样的眸子。
黎昭昭心底冷笑着,面色却惨白,身形摇摇欲坠,惹人怜惜。
不就是演戏,谁不会?
“母亲,您方才还说要允许嬷嬷分说一番,怎的如今就不听女儿的辩解了?光靠着张嬷嬷一张嘴就要定女儿的罪吗?”
黎夫人脸色一僵,不敢抬头去看荣德帝的反应。
她本想着趁热打铁赶紧把黎昭昭的罪名定下来,谁曾想那小贱人居然敢用她的话堵她。
然而此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陛下好兴致,居然有时间在这里听一些内宅之间的污糟事。”
黎昭昭背后一僵,下意识的绷紧了身体。
故人相见,分外眼红
少年身形颀长,面冠如玉,尤其是那双狭长的狐狸眼,为其平添了一抹风流。
偏偏那狐狸眼中极冷,好似世间万物都没放在眼中,生生把那股子的风流韵味压了下去。
这人黎昭昭认识,不仅认识,还深恶痛绝。
大齐的少年相爷——陆砚,陆玄鹤。
“玄鹤你来了,刚好他们各执一词,朕头疼得很,玄鹤你来想想如何分辨他们谁在说谎。”
荣德帝的语气轻松了不少,有那么一股子懒洋洋的味道在里面。
陆砚神色平淡,扫了一眼大殿下面跪着的几人,最后目光落在了黎昭昭的身上,少女温婉地垂着头,白皙的脖颈纤细脆弱,如同那最柔弱的菟丝花一样,不可否认姿色绝佳,纵是在这锦绣京都,也是独一份的姝色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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