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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姐,但现阶段我只想以事业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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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
听到这夹杂迷茫与迟疑的问话,穿着运动外套的男人掀了掀眼睑,熠黑眼眸没什麽情绪地往侍应生脸上落下一觑。
须臾,他的视线绕过侍应生放在後边的包厢门上,示意般擡了擡清瘦的下巴颏。
并不表明身份,薄唇轻啓,冷淡吐字:
“我找靳青恪。”
直呼其名,加上这张极为相似的脸,虽然还并未搞清具体状况,但侍应生不敢再怠慢。
按捺住心中翻涌情绪,忙不叠践职,叩响包厢门,将人引了进去。
靳青恪闻声擡头,对上一双与自己形状相似,却无甚温度的眼。
短瞬後,他叫了对方一声:“阿淮。”
靳西淮并无对方跟他打了招呼,自己就得回应的自觉。
他没多少搭腔说话的欲.望,只不咸不淡地收回投放在靳青恪身上的目光。
扫了眼包厢摆设,随意拣了张就近的沙发坐下。
靳青恪并未因他的无视而生出愠怒,迁就般在他对面坐下,开口的嗓音温和:
“阿淮,你回国了怎麽都不跟我们说一声?”
“说了做什麽?”
“当然是让我和爸妈提前做好准备,给你接风洗尘,迎接你回家。”
这话温情味道极重。
换成旁人,心脏早被软和得一塌糊涂稀巴烂,但对面的男人显然不领情。
一双蕴藉风流的眼眸弧度上挑,开合成扇,尾羽干净,少了冷漠恹恹,几分慵懒意味。
靳二少爷擡起他那张被老天格外厚待的脸,从鼻腔发出一声嗤笑,口吻嘲谑地刺道:
“靳总,您说这些话可就没意思了。想当初我出国的时候,你们中无一人送我,现在反倒惺惺作态得哥俩好合家欢。这里就咱俩,也没外人在,何必呢?”
哪怕话语直白又尖锐,但他的坐姿不改,仍旧松弛异常。靳西淮瞥对面人一眼,唇边缓缓扯笑,好整以暇道:
“而且,想给我接风洗尘的朋友海了去了,你们没个预约,我属实腾不出时间分给你们。”
“西淮!”
从小到大,靳家大少爷一直都是沉稳老练的最佳典范,对外鲜少有情绪那麽外露的时候。
似乎也只有他这双胞胎弟弟,有那个本事,轻易让他怫然动怒。
不过很快,靳青恪便将面上情绪敛了个干净,恢复成一派稳重从容模样,不咸不淡道:“你那些朋友,还是少来往要好。”
常年身居高位,他显然习惯了对人居高临下地指示,不加商榷。
哪怕是对自己的亲弟弟。
但靳西淮是谁,游戏寰宇惯了的人,完全不吃他这一套。
“怎麽,靳大少爷不好好打理公司,要转行当海域管理员了?”
这是在暗讽靳青恪管天管地,管得比大海还宽。
“……”
靳青恪压了压眉头,强行将心头火气掩埋,选择性略过上面的话题,决定不再绕弯子,而是直奔主题,耐着性子道:
“阿淮,哥哥今天来找你,是有一件事想要跟你商量商量。”
闻言,靳西淮脸上漏出一星半点的好奇,他懒洋洋地支颐着下颌,饶有兴味道:
“稀奇啊,靳总那麽日理万机的一个人,竟然会有一天找我这个无所事事的闲人谈事情了。”
靳青恪只当没听见他话里的冷嘲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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