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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禾没有强求去隔壁换衣衫去了。
结果她一走,金花却慢慢溜达到了前院。
来了几日,众人都已经熟悉了金花,虽然还有害怕的,但看到它大多都躲起来,没人傻兮兮的去撩豹须。
孩子从小到大都是和豹子一起休息的。
这突然一晚上没回来,金花自然闻着味儿找来了。
毕竟气味就在附近,不然昨晚它就来了。
这会儿在府中闲庭散步,看着这些愚蠢的人类因为它的豹驱吓成这个德行,只觉得人类果然是最愚蠢的动物,除了它的两个小崽子除外!
所以,当外头的宫人吓的连连尖叫的时候,单简的目光猝不及防撞上一双锋利的眼。
那双眼睛嵌在一头体格矫健的豹子脸上——金花纹路在日光下泛着冷光,它微微压低前躯,喉咙里滚出低沉而威胁的呜咽。
几乎是在同一瞬,金花猛地发作,獠牙毕露,朝单简发出嘶吼!
那声音不像寻常野兽,倒像是淬了杀意的刀锋,惊得单简脊背一凉。
他几乎是本能地将两个孩子猛地扯到身后,自已豁然起身,全身绷紧如弓。
这庄中守卫何时松懈至此?竟容得这等猛兽闯入内院?!
电光石火间,单简已抄起石桌上的茶壶,狠狠一摔!“砰”的一声脆响,瓷片四溅。
他眼疾手快掠起最锋利的一片攥在掌心,脑中飞速计算——如何一击毙命,又如何不伤及身后孩童。
可他远远低估了这头豹子。
不过一丈之距,它纵身而起,如同一道金色闪电扑杀而来!
单简为护孩子,不退反进,硬生生被豹子扑得一个踉跄。
但他右手已蓄势待发,瓷片尖锋一转,直取咽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两道稚嫩童声同时响起:
“花花!他是爹爹!”
“花花!他是爹爹!”
声音清脆,却像一道咒语骤然凝固了时间。
血盆大口悬在单简颈侧,獠牙滴着涎液;而单简手中的瓷片,也只差一尺就要没入豹子的喉咙。
一片死寂。
下一瞬,豹子反应更快。
它猛地合上
嘴,那股扑面的杀气顷刻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它凑近单简,鼻头轻耸,仔细地嗅了嗅。
然后——它突然伸出粗糙硕大的舌头,毫不客气地、重重地舔过单简的脸。
“啪嗒”一下,又湿又黏,带着浓重的腥气,几乎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蹭翻过去。
单简僵在原地,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这豹子……刚才是不是想吃了自已,而现在……是在讨好?
他眼睁睁看着两个孩子欢天喜地地爬上豹背,亲昵地搂住它的脖颈。
而那头名为“金花”的猛兽,竟舒服地眯起眼,喉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温顺得像只家猫。
单简握着那片险些夺命的瓷片,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表情。
明成追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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