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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这人虽高中进士,却是隐瞒了原配来京赴考的。
那些闹得满城风雨的丑事,此刻说来反倒显得她未卜先知。
“家底太薄,父亲重颜面..……”她轻描淡写带过,又指向最后一人。
“这位倒与父亲同阵营,可惜赏花宴时已见他对别家小姐格外殷勤。"
柳姨娘手中的帕子绞成了麻花:
“难道都没指望了?”
“姨娘何不等阿成回来?御前侍卫里的同僚,岂不更合适?”
见柳姨娘怔住,苏禾轻笑:
“同僚家世相当,又能互相扶持。
最重要的是——”她压低声音,“对阿成留在御前大有裨益。”
“可阿成还是个孩子……”
苏禾笑了,这才是母亲呢,只有母亲眼中哪怕孩子都99岁了,那也是孩子。
“姨娘,十七岁的御前侍卫若还算孩子,那满朝文武岂不都是婴孩?"
见柳姨娘仍犹豫,她缓了语气:
“阿成是庶子,要比旁人更早立起来,您该信他。”
柳姨娘望着窗外渐高的日头,忽然想起儿子今日该休沐回来了。
她攥紧册子,眼底燃起新的希冀。
等到人一走,小桃捧着鎏金缠枝碗进来,里头炖着上等的血燕。
小桃将青瓷勺递过去,忍不住压低声音:
“姑娘,三小姐的婚事……当真要用来给少爷们铺路吗?”
苏禾搅动燕窝的手微微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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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高门大户的庶子庶女,生来就是给嫡系铺路的棋子。”
“难道……就没有例外?”
苏禾忽然轻笑,眼底泛起冷意:
“有啊,除非是龙子凤孙。”
小桃手一抖,她犹豫片刻又道:
“可夫人如今都被关在院里养病了……”
“养病?”苏禾嗤笑一声,“你当是寻常百姓家呢?高门主母只要没被捉奸在床、没谋害子嗣,哪怕满府皆知她做的那些腌臜事,该给的体面一样不少。”
小桃恍然大悟,没有铁证证明白琉璃是夫人亲生,那“姑侄相似”的借口就能一直用下去。
“幸好表姑娘被赶走了……”
苏禾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没有接话。
她此刻尚不知晓,那个被逐出府的表姑娘,正在暗处织就一张更大的网......
……
“姑娘,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该去给二少爷送行了。”
今日科举,苏禾无论如何得去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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