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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拿她没办法。
而且,她总是正确的。
在第二天早上,工党和自由党也都送上了信件。
而简看起来全都视之不理。
当然,後来我知道,并不是这样,我们的身边,在梅尔小姐的带领下,早就已经有了许多防卫。
当当时的我并不知道。
所以,当我和简走在回家的路上,木仓声在我们身边爆发的时候,我人是懵的。
我就记得,那天月亮很圆,天上没有星星,地上火星四射。
那是哪一方派过来的人?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
在这简事情之後,简坚定了要送我离开的想法。
“弗瑞!为了你的安全!我说过的!”她说。
但是我不想。
我太固执了,我也没法就这样离开伦敦。
我在害怕,在恐惧,一切似乎向脱轨一样失控,我不知道怎麽说…
“你留下来没有任何意义!你帮不了我!”对于我的固执,简生气地说。
这话很直接,甚至是有些伤人。当然,我知道她是为我考虑,有些口不择言。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麽,却没有开口。
我知道她说的是对的,一直都是。
我留下来,非但帮不了她,反而会成为她的软肋,让她在应对明枪暗箭时,还要分心顾及我的安全。
“明天,我让梅尔安排人送你回萨罗郡。”
简的语气缓和了些,但决定已下,不容更改。“回家去,弗瑞。那里是安全的。”
这一次,我没有再反驳。
那场短暂的丶血腥的街头遭遇战,击碎了我所有不切实际的坚持。
我只是点了点头,声音低得像叹息:“好。”
简似乎想再说点什麽,她的手擡起,似乎想碰碰我的脸颊,但最终只是无力地垂下。
她转身,快步上了楼,留下我一个站在空旷的一楼客厅里,壁炉里的火安静地燃烧着,却驱不散那彻骨的寒意。
第二天清晨,简出门了。
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去做什麽。或许是去处理昨晚袭击的後续,或许是去会见某些危险的人物。
我独自收拾了简单的行装。老滴答沉默地帮我将行李搬上梅尔小姐安排的汽车,他看向我的眼神里带着担忧和不舍。
“照顾好自己,弗瑞小姐。”他哑着嗓子说,。
我点了点头,喉咙哽咽,说不出话。
我最终没有等到简回来告别。
汽车驶离查令十字街,将那座灰蒙蒙的丶充斥着政治喧嚣与潜在危险的城市甩在身後。我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心中一片茫然。
萨罗郡的乡村与伦敦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这里的时间流逝得缓慢而宁静,沉闷,枯燥,取代了伦敦的煤烟与紧张。
但是家里的老房子依旧,父母的笑容温暖而带着些许忧色,他们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接纳了我的归来。
弟弟纳迪尔已经可以是一个合格的家主了,在过不久,他就可以择一佳人共度。
他早已不再是那个只会在我身後的男孩。
我们都经历了太多。
我们都变了。
但他仍然关心我。这永远不会变。
纳迪尔试图用他的方式安慰我,带我去看他打理的温室,让我讲那些花草。
我尽力让自己融入这种平静的生活,帮助母亲打理家务,在午後温暖的阳光下读书,和纳迪尔一起在广阔的田野间散步。
但我的心始终悬着。
我的一部分留在了伦敦,留在了简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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