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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商静和金双的女儿。
商静因为生意的失败对她愧疚,金双因为生活质量的下降对她愧疚。到了今天,梁幼薇因为一些不可为外人道的原因对她愧疚。
梁幼薇的愧疚和心疼都不纯粹,却也都是真的,都是她切切实实感受到的。
梁京仪对她的“恨”,在一点一点消散。
梁京仪对她的“嫉妒”,在一点一点的变化。
可具体变成了什么呢?梁京仪有点阴暗地想,应该是变成了某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变成了梁幼薇可能会害怕的东西。
阴暗的人想要逗小孩,故意说:“可我就要自己动手洗碗,就要把手变丑,怎么办呢?”
“那我陪你洗,陪你把手变丑。”什么都不知道的梁幼薇觉得三姐真作怪,她小声说,“我愿意变得和你一样,变得和从前的你一样。”
正如同我有点不喜欢你,可我依然想要尽己所能的补偿你、心疼你一样。
“你舍得吗?”梁京仪问。
梁幼薇“啊”了一声:“这和舍得有关系吗?”
梁京仪这时候的脾气格外好,她拓展语句:“舍得让自己的手变丑吗?”
这人喝醉了,都要提醒自己别忘了给她涂身体乳精华液,还嘟囔着要换新美甲,明明很臭美。
人在宿醉过后,大多都是没什么精气神的,梁幼薇也不例外,她耷拉着眼睛:“我要陪你,也只能舍得了呀。”
又来。
心脏又在乱跳。
而她又在引诱她。
“好。”梁京仪突然没头没尾地应了一句。
梁幼薇,这是你亲口说的。你要陪着我,你要一直、一直、一直,陪着我。
梁幼薇不解地偏过头仰视她,却只能看到她金色的眼睫,泛着细小绒毛的侧颜,不带孔眼、形状圆润的耳垂,还有没被扎起来、柔柔扫着后脖的发丝。
梁幼薇有些看愣了,察觉到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的时间太长时,对方已经与她对上了目光。
梁幼薇有点慌乱地低下头,不看她。梁京仪嘴角上扬,也低下头,不看她。
两人站在洗碗台前,一高一矮,肩膀紧紧挨着,被阳光照耀,像两株密不可分、缠绕生长的青藤。
快乐轻松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梁幼薇这两天异常痛苦。因为,她的两位姐姐开始轮流监工她赶论文了。
“论文就一万字,一天写一千很难吗?你的选题、大纲都定好了,需要的资料、案例、结论也放在文件夹里,我看过了,它们都很完善,你基本只需要组织语言,适当分析内在逻辑。”
梁京仪不解且费解,“大学四年,你读了这么多书,难道肚子里就没一点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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