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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蝉来,怕不是要打听皇后娘娘怀的是阿哥还是公主吧,这消息不能让炩妃知道。”
“唐姑娘又有何见解?”
“你是不是傻!”唐煦起来,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进忠的胸口,“你以为你告诉她,是在帮她?”
“你想想,炩妃要是知道了,她会怎么做?她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去害皇后的龙胎!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你就是第一个被推出来的替死鬼。
而且她要是真对皇嗣下手,肯定也得被贬啊,你这不是害她嘛。”
进忠无奈,“还没听春蝉姑娘说什么呢,唐姑娘怎么如此肯定她来找我做什么。再说了,我不说,炩主儿就不能从别处知道了?”
“那你就让她从别处知道啊!至少从别处知道的消息,她也不会急匆匆拿来利用,还是会去验证上几分的。”
“啊,还有,”唐煦又叮嘱他,“你以后离阿哥公主都远着点儿,皇上有多在意嫡子,那有眼睛的人都能瞧见,你但凡敢朝着孩子伸手,皇上第一个饶不了你。”
听她这话,进忠心里有股压不下去的别扭劲儿,他没好气道:“在唐姑娘眼里,小爷我就是个只会耍阴谋诡计,天天想着怎么害人的小人吗?”
“难道不是吗?”唐煦摆摆手,“啊对,你不是,你只是喜欢炩妃,为了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胡说八道!”进忠说不过她,甩袖出了偏殿。
“进忠公公。”春蝉在殿外站了半天,见进忠出来,忙迎了过来。
进忠朝一旁的角落指了指,两人走到背人的地方。
“炩主儿找奴才做什么?”
“进忠公公,皇上又好久没来永寿宫了,我们主儿想请进忠公公帮忙出出主意。”
“奴才南巡那会儿就告诉过炩主儿,别得罪了皇后娘娘,如今皇上为了皇后娘娘不入后宫,炩主儿不去皇后娘娘那儿使劲儿,跑来找奴才有什么用?”
“那,进忠公公,皇后娘娘这胎,到底是阿哥还是公主啊?”
还真让那丫头给说中了,若是被她听到了肯定会笑话自己。进忠面上有点挂不住,脸色难看,“满宫都知道皇后娘娘喜食辣,春蝉姑姑这是拿奴才寻开心呢?”
春蝉被进忠的脸色吓得不敢再多说什么,“那,奴婢就替主儿谢过进忠公公了。”
当晚,下了值的进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唐煦已经说准了两件事了,那她说的其他话,会不会也是真的?
“本宫比任何人都想让你死!”
“那就一刀两断啊!”
“为别人谋算前也想想自己。”
“挨罚了吧?”
“你自己都不拿自己当回事,谁还会拿你当回事啊?”
进忠从梦中惊醒,坐在黑暗里,久久无法平静。
这晚同样一夜无眠的,还有卫嬿婉。
春蝉透过铜镜看着卫嬿婉憔悴的面容,心疼道:“主儿,您也别太忧心了,等皇后娘娘生产过后,皇上自然会想起主儿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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