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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错了,你快回去。”
“那你不许跑。”
“奴才不跑。”
唐煦缩回身子,蹬蹬蹬蹬跑出门外,也不跟进忠废话,揪住进忠的耳朵,将他一路拖到墙角,“给我站好了!好好反思一下你到底错哪里了!”
进忠可怜巴巴地,在墙角站好,看唐煦进进出出,洗漱好,又换了衣裳准备出门,赶忙开口,“奴才知错了,煦煦。”
唐煦转头看他,“错哪儿了?”
“奴才不该去偷肚兜?”
唐煦险些气笑了:“这是重点吗?!继续站着。”
她去御膳房取了两人的早膳,也不回房,就在门口的石桌上吃了起来。
毓瑚推开自己的房门,就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唐煦一边吃早膳,一边往墙角瞥,而墙角,正乖乖站着个面壁思过的进忠。
毓瑚走到唐煦身边:“他干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了,跟这儿站着?”
唐煦往嘴里塞了个小笼包,“什么也没干啊,他自己愿意站那儿,我也没办法,可能我墙根底下风水好。”
真是活的久了,什么都能看见。
毓瑚回头又看了看进忠,去上值了。
见毓瑚走了,唐煦托着盘子走到进忠身边,夹起一个小笼包递到进忠嘴边,“想吃吗?”
进忠不住点头,刚张开嘴,唐煦的手一翻,小笼包就落进了自己嘴里。
“那你到底哪儿错了?”
进忠摇摇头,气的唐煦又想伸手揪他耳朵。她把另一个食盒塞到进忠手里,“你走吧。”
然后转身关门,把他挡在屋外。
唐煦今日休沐,左右无事,她就在房里待了一天,等晚上沐浴过后,唐煦又把门窗锁紧,才上了榻。
通常下人的庑房都是不准上锁的,但唐煦和毓瑚一个小院,一般来说没什么大事,也不会有人往这边来。她主要是挡进忠的,白天进忠出去当差了,唐煦估摸着他下了值可能会过来。
夜深人静时,唐煦躺在床上,一直辗转反侧,她判断错了?进忠不来了?这都什么时辰了,也没听见进忠敲门,难不成是被差事耽搁了?
唐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等的就快不耐烦时,忽然听到一声轻微的“咔哒”声。
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夜里却是格外明显,好像是从窗户那边传过来的。
唐煦迅速起身,坐在床上,侧着耳朵仔细听。
又是一声轻微的“吱呀”声,然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不是吧?
这宫里还能有贼吗?
唐煦头皮发麻,抓起床头的玉枕,翻身下床,只见窗边果然有一团黑色的人影,在关窗户。
唐煦毛骨悚然,一颗心高高提起,屏住了呼吸,举起玉枕就冲人影砸去。
进忠敏锐地察觉脑后一阵凉风袭来,刚转身就见玉枕离他的脸只有几寸距离。他睁大眼睛,一个侧身避开玉枕,然后忙抱住还要继续打他的唐煦,“是奴才,煦煦,是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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