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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续晃了晃手机继续说:“新来的?连我都不认识,老板怎么教的。”
说着他作势就要打电话。
“先生,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服务生明显被唬住了,连忙上前赔笑道:“我之前是晚班,刚倒到白天没多久,这是我工作的失误,实在是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您看这个二楼的包厢太靠里也不好找,我为您升去四层的怎么样?最近来了几个陪唱的,音乐学院刚毕业,您再挑个长得漂亮的一块。”
沈续斜睨着他,淡道:“带路。”
话音刚落,他肩头一重,是汤靳明整个人贴了上来,搭着他的肩膀,吊起眼皮用掌心拖着他的下巴,格外耐人询问道:“唱歌?男的女的?”
服务生眼睛在他们两个之间转一圈,顿时什么都明白了,连忙道:“女的女的,唱歌跟百灵鸟似地。”
四楼包厢明显比一层华丽几倍,脚踩着的地毯都是纯羊绒,还是浅色,这种材质用不了多久得接换,墙壁的油画似乎也是真迹,角落的铭牌写着创作者的生卒年。
立式玻璃柜摆放着时代特征及其明显的明清瓷器,祖母绿的原矿石堆砌在角落当“无人在意”的装饰,火彩在led地线光的映衬下化作斑斓的流动的光,随着客人脚步的挪动而摇曳。
服务生在前带路,至写有4011的门牌号前停下便不再动了。
进门前,汤靳明随便点了几款招待客人的酒,吩咐道:“果盘餐点先不上,等客人到了再说。”
服务生依言离开,沈续看着人消失在转角才步入包厢。
汤靳明倒放松,直接躺在沙发椅中对着手机点了几下,语气里含着笑意:“看来有人要欠祝既北的人情了。”
“什么?”沈续皱眉。
“这有一股特殊的味道,你没闻到吗?”
沈续愣住,他刚才被汤靳明当拐杖,鼻翼间只有来自于汤靳明领口的香水味,这股味道现在还没散,甚至好像完全沾在他身上了。
汤靳明的刘海被发胶完全固定,往后梳去露出饱满的额头,衬得眉骨鼻梁更挺拔,眼角轮廓深邃,在昏暗中留下深极的阴影。
“味……”
砰砰。
“打扰了。”
正当沈续想问,刚才那个服务生推着半人高的小推车敲门进来,依次将器皿与酒桶摆放整齐,玻璃叮当碰撞,沈续终于察觉道空气中含着的若有若无的刺鼻的臭味。
他等服务生离开,迅速望向汤靳明。
汤靳明抱臂:“送上门的业绩,我猜不出半小时这里就得被警察围得水泄不通。”
甚至都用不着十分钟,以京市警方的速度,十分钟出警到场,带队的是个肌肉猛男,雷厉风行地将夜总会相关人员全部带走。
其中就包括郑凌的儿子。
片区警察每年都有kpi,捣毁几个非法营业场所,或者是抓住危害人民健康安全的上下线,这都能算到年末业绩里,垫底的要被笑话大半年。
汤靳明和沈续作为报案人,必须得跟他们去所里做笔录才能走,肌肉猛男跟同事交待了些什么,转而跟他们上了同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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