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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南路做的都是小吃生意,早上比较安静,街道上的游客并不多,但小林还是紧张地看着四周的路人,做好随时跑路的准备。
易深带着鸭舌帽,穿着一身普通的运动装,站在六巷八号门口。
他看着木门上那把崭新的门锁发呆,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这把锁很有可能是近两日才换的。
陈屿什么时候回来的?
门口有被打扫过的痕迹,挂在门口的蜘蛛网、被风雨淋到发白的对联、窗户上被人留下的广告小贴纸,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他看向门口的邮箱,里面空空如也。
陈屿已经把信件都拿走了吗?
所以他是看了自己写给他的信,才会来演唱会的吗?
易深刚想上去敲一下门,又想起门口那把新锁是从外面锁的,里面自然不会有人,霎时间激动的心情被一盆冷水无情地浇灭。
所以陈屿不在家,或许他已经走了,又或许陈屿还会再回来,他抱着一丝期待,站在门口,静静地等待着。
小林在远处盯梢,给小荷发消息:航班推迟吧,哥应该暂时不会走了。
小荷:好吧,我也猜到了。
小荷:哥只有在遇到跟那个人相关的事情时才会这样失控。
小荷:你那边还好吧?游客多不多?别让粉丝认出来,不然就麻烦了。
小林:附近这几条街道好像都是做下午到晚上的生意,所以早上没什么人,都是本地的街坊在早餐店转悠。
小荷:嗯,你看着点。
易深在陈屿门前等了两个多小时,始终没看见他的身影。
直到王婶出门买菜回来,时隔多年她已经不太记得易深的模样了,她主动凑上前问:“你是不是要找陈屿?”
易深猛地看向一旁的王婶,他急切地点了点头:“是,您有他的消息吗?”
“我记得你,你早些年经常会来陈屿家找他。”王婶笑着说道:“陈屿是周六那天回来的,他还来我这吃了碗汤粉,不过你来得不凑巧,他昨晚就已经回去了。”
易深的脸上难掩失落的表情,他抿着唇,轻声说道:“那您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王婶:“他回榆城了吧,我昨天问他现在在哪里工作,他告诉我在榆城当音乐老师。”
“榆城”易深喃喃道:“原来他在榆城。”
王婶看他这副模样跟昨天看到的陈屿一样,她觉得两个小伙子之间可能是有什么误会吧,她实在不忍心,只好说道:“我昨天有跟小屿说过关于你的事,我告诉他有个小伙子这些年一直在等他。”
易深闻言,低垂眼睑,敛去眼里的晦涩:“那他有说什么吗?”
王婶摇头轻叹:“我说完那句话之后,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红着眼睛一副要哭的模样,我就没敢再追问下去。”
易深心脏像被针刺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痛瞬间将他淹没:“您有他现在的联系方式吗?”
“有的。”王婶从裤兜里掏出那张陈屿落下来的小纸条递给他,笑道:“我说了你会再来找他的,但他好像不信,不过他也答应,如果你再来找他的话,我可以把他的电话号码告诉你。”
易深接过那张纸条,手指蜷缩着,指尖微微发白,感激地说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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