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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一声撕裂长夜的破音，宛如一只被踩尾的灵鹅悲鸣。

灵纹石轰然剧震，红光爆涌，映得整座山门如浴血海。

弹幕顷刻沸腾：【头笑飞了】、【光头哥赢麻了！！】

白瑾却未笑。

他凝视石缝——一道极细的黑影，正如活蛇般悄无声息地蔓向阿无的脚下。

试炼终了，王富贵以“惊天分贝”夺魁，喜提灵米一袋，众弟子围着他光头笑闹，宛如众星拱月。

无人留意到，阿无悄然后撤至阴影之中，指尖勾起那缕幽邃黑线，眼底一瞬血光流转，又迅速隐没。

白瑾尽收眼底，却只默然传音：“阿无，随我来后山。”

夜风溯溯，松涛似海。

阿无环抱双膝独坐石阶，声轻如絮：“宗主……哥哥他，真的要来了吗？”

白瑾解下外袍覆于他肩：“子时之前，你尚有选择之机。”

少年仰面，泪痣在冷月下凝如血珠：“若我助他……你会死吗？”

白瑾不语，只将一枚温润灵石放入他掌心，微微一笑：

“活下去。活下去，方有答案。”

子时将至，乌云压顶，山巅灵纹阵蓦然绽开猩红光路，如血蛛张网，又似被无形巨手撕扯扭曲。

王富贵那破锣嗓音的回声尚未散尽，却渐次渗入诡谲低笑，听得人脊背生寒。

铜铃骤响，厉声示警：

【玄夜已锁定，距山门——三里！】

风中裹来一道低哑语声，笑意温存却字字浸血：

“高音甚妙。弟弟，为兄来接你归家。”

阿无独立阵眼，腕间黑线已缠如活蛇，幽光隐现。

白瑾紧托花盆，声沉似铁：“富贵，再唱一回。”

王富贵面无人色：“还、还唱？！”

光头闭目吸胸，豁出此生气力——

“啊！！！！！！”

声浪裂空，灵阵轰然迸碎！

血光冲霄间，一道黑影凌虚步月而来，左眸猩红如灼地狱之火。

玄夜抬指一点，王富贵的嚎叫戛然而止，如鹅扼喉，再无声息。

他扬唇轻笑，温言似玉，却字字诛心：

“子时已到，便请诸位……以喉为祭，为我弟弟唱响送行之曲。”

乌云蔽月，万籁如弑。

这场以声为契的死局，终于迎来终章。

李翠花大勺当飞剑

乌云摧山，雷鸣隐隐。

灵墟宗演武场上火把乱舞，焰舌如蛇，在狂风中明灭不定。

玄夜踏虚而立，血红左眼俯视满地灵纹碎石，唇边笑意似有还无。

王富贵抱头蹲地，喉嚨嘶哑无声；阿无腕缠黑线，面无人色；众弟子战栗后退，围作半弧。

唯有一人未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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