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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2页）

“给本王记住。你的命，是本王的。在这场游戏里，你最好弄清楚，谁才是你真正该服从的人。”

“若让本王发现你有一丝一毫的心思，是为了那鬼东西而非为了本王……”

他未尽的话语里充满了冰冷的威胁。

说完，他不再看她，转身回到书案后，仿佛刚才那番石破天惊的对话从未发生过一般，继续处理他的公文。

只留下李嫣然独自坐在冰冷的床榻上，浑身冰冷，大脑一片混乱。

获取聂枫的真心？一场他与系统之间的博弈？她该如何取悦他？又如何在这场可怕的游戏中活下去？

手腕上的金镯子安静如鸡，仿佛刚才那致命的威胁从未出现。

但李嫣然知道，倒计时，以一种更可怕的方式，重新开始了。

李嫣然觉得不管是之前红娘任务，还是现在变成当事人，系统都在耍她。

她要想办法取悦聂枫，要他爱上自己？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想什么办法！

不想，抹杀就抹杀，摆烂了。

任务滚一边去

聂枫那番将“获取真心”视为博弈的言论，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李嫣然紧绷的神经。

取悦他？在这场他与那冰冷系统的较量中扮演一个卑微的、努力谄媚的棋子？

从父亲下狱开始，她就像一只被无形之手操控的提线木偶，挣扎于阴谋、胁迫、生死之间。

系统发布一个又一个荒谬的任务，聂枫施加一层又一层的禁锢和威胁。

她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用尽全部的心力和机智去周旋，去算计，甚至不惜弄伤自己，去完成那些她根本不情愿的事情。

父亲冤案依旧迷雾重重，自身安危朝不保夕，如今更是连最后一点尊严和自主都要被剥夺，成为两个强大存在博弈的玩物。

她累了。真的累了。

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心灰意冷席卷了她。

既然无论如何努力，结局都可能是一场空，甚至更糟，那她为什么还要按照他们的规则玩下去？

凭什么她的生死要由别人来决定？由系统？由聂枫？

去他的任务！去他的攻略！去他的真心！

她不想再讨好谁，不想再算计谁，也不想再为什么渺茫的希望而扭曲自己了。

横竖……可能都是一死。那不如在死前，做回一会李嫣然吧。

那个或许简单、或许无能、但至少真实的李嫣然。

仿佛一直紧绷的弦骤然松开，虽然虚无，却也不再疼痛。

从那一刻起，李嫣然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不再试图靠近聂枫，不再偷偷观察他的喜好，不再费心思想着如何“取悦”他。

聂枫让她住在寝殿，她便住着，却将自己完全封闭起来。

聂枫处理公务时，她就抱膝坐在窗边的软榻上，看着窗外四方天空下沉寂的庭院，目光空茫，一坐就是大半天。

送来的精致膳食，她吃得很少，仿佛只是为了维持身体最基本的运转。

侍女伺候她梳洗，她便如同木偶般配合，不言不语。

她彻底“摆烂”了。

这种变化如此明显，聂枫不可能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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